新的粮库建好之后,就搬到了河堤上,原来的粮站只留下一间门面,卖些杂粮子植物油之类的,跟城里的粮油店差不多。
而旁边那两间屋子在里头新砌了一面墙,跟粮站隔开,挂上牌子,成了种子站。
种子站跟比粮站还清闲,农村人种地一般会自己留种,买种子的情况少之又少,多是粮种不够,或者自己留的种子产量越来越低,粮站有新研发的高产抗病种子等等。
一群人大部分是今生第一次踏进种子站的大门,屋子里只有一个低头打盹儿的售货员,靠墙放着不少粮种。
情况比社员们在村里预料的还要不顺利。
那女售货员年纪很轻,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开口“要买什么种子”
柳建华“玉米种,秫秫种、还有谷子种。”
她都不,手指随便指了一下靠墙的地方,“喏,都在那,20块钱一袋,一袋100斤,在我交了钱,买多少搬多少,搬完喊我数一下。”
说完,伸出手,手掌向上,等他们交钱。
柳建华从兜里摸出那张欠条,递到她面前。
见他们只拿出一张白条来,刚才跟得了软骨病似的售货员立刻站直身体,缺少阳光照射的脸拉了下来,指着门口,不耐烦的骂道“没钱来买什么种子,瞎捣乱告诉你们,粮站欠你们的钱,上隔壁找粮站要去,这里是种子站只收纸票,现钱,其它啥都没用。
赶紧出去,别耽误别人买种子呵,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一群泥腿子还想来挖社会主义墙角。”
泥腿子三个字她咬字特别轻,但还是被最前排的柳东旗、柳建华和柳东睿三个人给听见了。
柳建华被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
他一脚踹在边上摞着的塑料编织袋上,嘭的一下,一袋玉米种子从最上面掉了下来,差点没砸到售货员。
售货员被跳下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在此之前还从没农村人敢来公社里撒野的,哪个农村社员见了公社里上班的人不是低声下气的,今儿她竟然遇上一群土匪
她一点都不怕这可是种子站,公社里的民兵天天在他们房子外面巡逻,谁怕这些闹事儿
的呀
售货员小小的身板绷的紧紧的,指着柳建华的鼻子骂骂咧咧“啊,你干什么呵,好啊,厉害了,买不着种子就搞破坏是吧,这些可都是集体财产,破损一点,你们就等着被公社批d游街吧。”
柳东旗指着售货员的鼻子,仰着下巴就要骂回去,柳东睿立刻上前把他胳膊往后拉,侧身挡在他前面,神色严肃,气势唬人,“小同志,主席同志都曾说过,贫下中农是工人阶级的同盟军,怎么到了你们种子站,我们拼下中农就是泥腿子了“
“白条种子站要是不认,你可以好好说话,我们自己找公社沟通,犯不着上来就言语攻击我们吧。”
“还有,挖社会主义墙角这种话,说出来之前最好仔细想想,到底是谁还说不一定呢。”
那售货员冷笑,“我说错了,低头你们裤腿,上面的泥巴洗干净了吗社会有你们这样的,出来不换件干净衣裳,故意往国家脸上抹黑,哼,还在这跟我谈阶级,呵,你们懂阶级两个字怎么写么我”
柳东旗忍不住指着她掰扯,“俺们平常就穿这样,怎么就给国家国家脸上抹黑了主席同志都提倡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哎,你这个同志,你这小资的思想可要要不得。”
售货员不耐烦,把人往外轰“别啰嗦,买就掏钱,不买就赶紧出去”
耽误她睡觉。
“小孙”
突然后门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穿黑色中山装,一把络腮胡,留着主席同款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他气势汹汹,走到售货员面前骂道“怎么跟社员同志说话的对待同志要耐心语气要像春风拂面一样温暖,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政治错误。”
“张站站长”
孙向红气势一下子萎了下去,嗫嚅着不敢多说一句。
张站长转身换了个极其标准的笑容,“我是种子站的站长张志军,小孙同志是站里新来的,年纪小不懂事,政治素养还有待提高,但一颗红心牢牢向着党,希望各位社员同志们给她一个改过自我的机会,不要跟她计较。”
话说的漂亮,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原本是孙售货员有阶级歧视,这是政治立场
的错误,现在被他说的,就是年纪小的个人问题,再纠缠下去,好像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装二流子故意跟年轻女同志过不去似的。
都是人,农村二流子跟农村社员的概念可是差远了去了,就跟对待地主和贫农的差别似的,一个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一个是阳春满三月般温暖。
一队的几个人都没有吭声,二队和三队虽然平常跟一队经常有点小摩擦,可毕竟是一个队的,这会儿全都站在一队旁边,紧张对峙。
柳东睿正在观察他。
张志军一个人对着十几个社员,气势却一点不弱,他了一眼柳建华手中捏着的熟悉的欠条,先笑了下,然后板着脸说“我们站里的女同志虽然有不对,可社员同志们拿着一张白纸就过来买粮种,这可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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