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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讲?”
男子扬眉微惑。
这丫头的心思当真巧得很,有时连他也猜不出个半分。
“就赌这水沁泠是锋芒昭,还是兰心妙。”
脂砚抿唇莞尔,“明晚的官宴,父亲大人觉得她会着官服还是女装?”
显然,若着官服便是低调随流,而着女装,自然便是风华出众了!
男子“哈哈”
一笑,来了兴致,“好!
我便赌她着官服。”
“那女儿便赌她着、女、装。”
秋日的暮色总是来得极早的,谈笑时溜去的光阴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待脂砚出了府邸时,外头的雨雾也都蒙上一层薄薄的暗影。
雨势虽小却始终不见停,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开在眼前寥寥的几柄素花纸伞。
地也是湿泞得很,稍有不慎便让顽皮的泥点子沾上了裙裾——这样的天气显然是不适合走访旧友的。
雾霭深处,红梅醒春。
一袭云裳翩翩然淡立于青石桥畔,远远地望向尽头处的那座高宅阔苑,“陌桐现在,定是又在折磨苑子里的那些花草了吧。”
纤指细细地捻着伞柄上系着的粉紫色流苏,脂砚兀自低语道。
早先便听父亲大人说,这三个月里陌桐几番来访都不见她的人,差点没有在府里闹起来。
确实,她入宫听政的五年都是瞒着众人的——仅除了父亲大人和贴身丫鬟司歆。
府上的人倒容易糊弄,只需说是随着萧先生在采池居休养生息便可。
事实也是,在他们眼里,这乌木堇早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于陌桐——却万不可这样说。
因为陌桐,同样钟情于萧先生。
尽管她从不言明,但心细的自己又怎会看不出来?但感情的事,委实是不能勉强些什么的。
所以便骗她说自己是随着大师父外出游玩去了。
倒也不怨那丫头急。
她自小性子古怪,偏只与同龄的自己谈得来。
从前自己总能逢着月末休朝时回家一趟,正好听她说些心坎里的事儿替她解闷。
只怪这几个月国事繁忙才拖延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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