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不能说是在弹幕上看到了关于恭顺太后的事情,只道:“近来妾身整理档案,无意间看见了些旧事。
没想到纯贵太妃,竟是恭顺太后的内侄女。
本是一家。
娘家的辈分不作数,嫁于先皇,便也是十弟的庶母。
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他们二人说话,还道不熟。
只是到底是旧事,做嫂嫂的问了也是唐突。”
这话就太过遥远了。
朱慎尧顺着思绪往前想,眉毛皱了半晌,才有些不确定道:“确实太早了,真隐约记得,纯母妃刚入宫时,是将十弟养在身边的。
只是太久了,朕也不敢确定。
你若当真好奇,可以问问宫里头的老人。
尤其是恭顺太后留下的那批人,有的还在宫里伺候。”
元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二人之间再不分彼此,也不好跟丈夫去讨论嫡母和庶母的事情。
陪着皇帝喝了盏茶,元岫才回坤宁宫。
下午小睡了一会儿,刚醒来就听见明辉来报,她要见的人找到了。
坤宁宫偏殿,元岫坐在小炕上,摆弄着一匣子首饰。
周围退了外人,只留下新雨伺候。
下头跪着个积古的老人,骨瘦如柴瞧着有六七十岁。
应当仔细的梳洗过,却难掩稀疏头发下形容憔悴的狼狈。
“秦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对这坤宁宫,当时比本宫更熟悉。”
秦嬷嬷浑浊的眼睛并没有四处乱看,那沧桑的眸光没有聚焦,却无端叫人瞧出来她的怀念,
“还望贵人直言。
老奴老了,也糊涂了。”
元岫知道这样的老人都是人精,也许,她入宫的一刻便没想活着出去。
不论元岫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会说出什么来。
“秦嬷嬷切莫多想。
本宫还年少,不经事,若有个欠妥当,还请嬷嬷心疼年轻,莫要计较。”
元岫说的谦逊,秦嬷嬷头压得更低:“还请娘娘直言。”
元岫摆弄着手里的首饰:“嬷嬷是恭顺太后身边的老人,不知可还记得前不久是恭顺太后的生祭。”
秦嬷嬷微顿,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哽咽:“老奴竟不记得了。”
“本宫生的晚,未见到恭顺太后风姿,甚是遗憾。
能做的,不外乎一切周到,好叫恭顺太后泉下有知,往生极乐。
还记得恭顺太后极爱先帝所赠的丹晶牡丹,便早预备出来。
奈何前些日子选秀,被从纯贵太妃用去装点宴会,给秀女们簪花赏玩。
竟全糟蹋了。
太后怜惜纯贵太妃,只道她不知者不罪。
只是本宫作为媳的心生愧疚,着人好生修缮了恭顺太后的灵位,听闻恭顺太后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应当不会怪罪我这新媳妇的不周到。
只可惜了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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