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曰:“然。
我少时与此人相随行役,轻我童稚,共高颎、贺若弼等外擅威权,自知罪当诬惣。
及我即位,怀不自安,赖天下无事,未得反耳。
公论其逆,妙体本心。”
于是诛杀薛道衡。
又一次,炀帝问苏威以讨辽之策,苏威不愿炀帝再次出征,且想让炀帝知天下多贼,乃诡答道:“今者之役,不愿发兵,但诏赦群盗,自可得数十万。
遣关内奴贼及山东历山飞、张金称等头别为一军,出辽西道,诸河南贼王薄、孟让等十余头并给舟楫,浮沧海道,必喜于免罪,竞务立功,一岁之间,可灭高丽矣。”
炀帝不怿地说:“我去尚犹未克,鼠窃安能济乎?”
苏威出后,裴蕴奏道:“此大不逊,天下何处有许多贼!”
。
炀帝恍然大悟地说:“老革多奸,将贼胁我。
欲搭其口,但隐忍之,诚极难耐。”
裴蕴知炀帝意,遣张行本奏苏威罪恶,炀帝付裴蕴推鞫之,乃处其死。
帝曰:“未忍便杀。”
遂父子及孙三世并除名。
裴蕴又想加强自己的权势,令虞世基奏罢司隶刺史以下官属,增置御史百余人。
于是引致奸黠,共为朋党,郡县有不附者,阴中之。
于时军国多务,凡是兴师动众,京都留守,及与诸蕃互市,皆令御史监之。
宾客附隶,遍于郡国,侵扰百姓,帝弗之知也。
以渡辽之役,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司马德戡将作乱,江阳长张惠绍夜驰告之,裴蕴和张惠绍谋,欲矫诏发郭下兵民,尽取荣公来护儿节度,收在外逆党宇文化及等,仍发羽林殿脚,遣范富娄等入自西苑,取梁公萧钜及燕王处分,扣门援帝。
谋议已定,遣报虞世基,虞世基疑反者不实,抑其计。
不久,难作,蕴叹曰:“谋及播郎,竟误人事。”
于是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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