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雨微微点了点头。
郑松柏恍然大悟道:“那就不奇怪了,我师父曾下令说要除掉您,您说的针咒我不知道,很有可能是我师父亲自动的手!”
“你师父是谁?”
白凝雨不动声色,微微的凝了凝眉。
“李鹤鸣既是家师名讳。”
白凝雨“?”
眼前这家伙这么容易就说了,她多少还有些不适应,谁家师父这么倒霉,竟收了这么个欺师灭祖的徒弟。
白凝雨心里正寻思着呢,郑松柏像是怕眼前的小姑娘不知道,又继续补充道:“在下的师爷便是圣医堂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华再生他老人家。”
说完郑松柏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那颇为狼狈的样子已经浑然消失,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望向白凝雨。
那样子就跟高傲的孔雀似得,掐着腰,脖子挺得笔直,就差开屏了,他觉得自己又支棱起来了。
这世上有谁不知道圣医堂?
就算是不给自己面子,也得给自己师父面子吧,再退一步讲,这小丫头就算是不知道师父,那也总该听说过师爷他老人家吧!
然而白凝雨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李鹤鸣?华再生?”
听着是有那么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郑松柏仰着脖子,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怎么样,怕了吧,我跟你说,识相的话……”
话还没说完,马玲的额头青筋暴起,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郑松柏的头上。
一般个嚣张的她不屑一顾,但眼前这么嚣张的,她高低得上去教教他怎么做人。
郑松柏捂着脑袋,缩着脖子,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哀嚎了一声,往后看去:“谁啊?你给我出来,你不讲武德!
还偷袭!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躲,有种你出来,咱们单挑!”
白凝雨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郑松柏,跟峨眉山的吗喽似得,在那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蹦跶着。
“行了,不想挨打就别叫了。”
郑松柏看着白凝雨那一脸嫌弃的模样,顿时傻眼了,也不顾脑袋上的疼痛,一个健步来到白凝雨身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我说的这些你都不知道?”
看着白凝雨脸上的表情不似有假,郑松柏啧啧称奇:“不应该啊,你是……你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其实郑松柏想说的是,你是哪儿来的土鳖,但由于怕挨打,所以及时收了嘴。
郑松柏急了,这哪行啊,这么多年,全靠师门撑腰,自己才得以风生水起,于是乎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指着一张照片给白凝雨做起了科普。
“左边这位年轻些的,瞧见没,这是我师父李鹤鸣,右边这位老爷子,便是我师公!”
说着郑松柏还伸出了大拇指,一脸神气,满是自豪的说道:“在咱们华夏,甚至是全世界,都声名远扬的神医,华……”
“行了。”
白凝雨打断了郑松柏那滔滔不绝的话语。
看见照片中的这张脸,白凝雨瞬间了然。
这个李鹤鸣不就是在张家出现的那个庸医吗?
以他那脾气秉性,能教出这种徒弟来,也不足为奇。
见白凝雨变了脸色,郑松柏以为她知晓了自家师门的厉害,已经害怕了,于是又背起了双手,准备装个逼。
哪知还没等他起范儿,郑松柏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白凝雨揪起。
而后就听白凝雨用阴沉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对自己说道:“很好,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这笔账是该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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