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该喝药了。”
唐眠端着药跪在门口,她性格已经被磨平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来直往。
卫颂霖不喜人进他书房,放在从前她的性子,她定然大大咧咧进去,但由于她很久没有回家,爹爹忧心下报官,捕快四处找她,好巧不巧寻到这里。
卫颂霖误以为她泄露他在别院养伤的消息,差点掐断她的脖子。
她这才真正意识到卫颂霖是多么危险的人,从此低调做人。
卫颂霖之所以不杀唐眠,是因为突然觉唐眠身上的价值,他需要这个女人去抵挡卫家人,否则卫家人会借口他院里没有姑娘,强行安插眼线监视他。
唐眠和卫家人毫不相识,身后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他轻而易举就能拿捏住唐眠的小命,在知道唐眠没有背叛他后,便决定留下唐眠的性命。
卫颂霖让临寒继续追踪沈璟,示意临寒退下,唤唐眠进来。
临寒路过唐眠身边,他眼含讥笑睨一眼唐眠。
唐眠看不懂临寒眼里的意味,站起来走进屋里。
“大人,药来了。”
卫颂霖端详唐眠一会,修长的手指抓起碗喝药。
“唐姑娘,近来做婢子不好受吧?想不想做主子?”
唐眠捏紧手中的盘子,“我不明白大人这话何意?大人既然伤好了,可否放我回家?”
“你还想回家?”
卫颂霖轻蔑一笑,两指夹起一张契书,丢给唐眠。
“你爹已经将你卖给我了。”
“不可能!”
唐眠不相信亲爹将她卖掉,她捡起契书一看,看到上面的签字和手印,满脸错愕,嗓子忽然失声。
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唐眠忍下蓄在眼眶的泪水道。
“一定是你利用权势逼迫我爹!
这段时间你受伤,我做牛做马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卫颂霖挂笑搓了搓扳指。
“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爹,我卫家不是普通人家,贵妃是我姑姑,你爹自然巴不得你进我卫家卖身为奴,在我卫家当差,每月的银钱也不少。”
唐眠紧紧撇嘴,谁稀罕给卫家人做牛做马。
“大人,我明明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给别人做奴才?我爹做不了我的主,这卖身契不作数。”
“就凭他是你爹,当然作数,我给了你爹1oo两,这笔钱都够我买好几个下人,你爹一句歹话都不敢说,乐呵呵拿钱走人。”
卫颂霖见唐眠哇哇流泪,给唐眠希望道。
“我知道你没钱赎身,不过我有一个法子,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用不了多久,你不仅可以赎得自由身,而且说不定还能做个贵妇,如何?”
此话正中唐眠心弦,唐眠咬着下唇点头同意。
这会,魏洛彦怒气冲冲出宫,他一路反复与自己较劲,蓦然想起一个人可以帮他对付沈璟。
魏洛彦来到卫颂霖的产业,直接和管事的说要见卫颂霖。
他不能直接去卫府找卫颂霖,毕竟现在太子与二皇子水火不容,卫家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亲信盯着。
以往魏洛彦为表对太子的忠心,一直跟二皇子党划清界线,但凡有关二皇子党的东西,一律避嫌,如今他现在要亲自上门与卫颂霖合作杀沈璟。
魏洛彦不禁感慨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从未想到他会主动踏过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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