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从前的担忧不过是杞人忧天。
或许,他可以考虑把白婉接回官邸的事了。
他不免道:“婉儿,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我坐八抬大轿上街,也没人敢置喙。
你不是厌恶我和人打官腔?那身羽衣扔了也罢。”
他的话让白婉皱眉,不及回应,忽听得外面马蹄杂沓。
陆松节沉了眸色,才到前院,便见门被破开,一个人从外边飞进来,恰好落在他脚边,是他雇的私卫,不自量力地想挡萧于鹄的京营卫军,被踹得满脸是血。
萧于鹄跨下马鞍,步入院内,刀柄横在陆松节颈项前,眸色凉淡:“陆松节,今天我必得把婉儿带走。
你若拦我,我便把你与白氏汲汲营营的事情传出去,传得满城风雨。”
他原来已放弃了强掳白婉,这次骤然升任京营提督,不知为何转了性,又到这里。
且这次他不是一个人。
二十名京营卫军几乎把院子围住,把陆松节困在中间。
默了会,萧于鹄又哂道:“陆元辅,我希望你明白,某今日来,不是和你商量——也不是和婉儿商量。”
他被人牵着鼻子东走西顾,总该做点什么。
哪怕是做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心里那口气也不至于一直憋着。
何况,他现在拱卫盛京,陆松节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权臣呢。
第51章为她忍耐
“萧于鹄,只有狗才会在无能的时候狂吠,你以为,多带几个人就能把婉儿带走?”
陆松节最厌他威胁自己,却也不把他的刀柄放在眼底,上下打量他的装扮,看到他腰间旗牌,笑了:“难怪你今天威风,原来继承了尔父遗志,总领京营了。
可你别忘记……是谁给你的权力。”
谁给他的权力?
这句话在萧于鹄脑海炸响,如干柴堆里猝然燃了把烈火,火苗蹿得很高。
“给我闭嘴!”
萧于鹄赫然暴怒,扬手劈去。
可他乱了章法,刀才出鞘,就被陆松节躲开。
陆松节却也气急败坏,呵斥那些京营卫军:“如果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趁早拦住这个疯子。”
京营卫军并不是萧于鹄私军,也不知萧于鹄凭令调他们过来,是为了夺当朝元辅的女人,不免犹疑。
萧于鹄今日之举确乎反常,那样的凶煞,白婉亦不曾见过。
就在他又要回身劈砍,踟蹰的京营卫军终于有倒戈的,挥刀拦住他。
还有人自身后用刀柄戳他腘窝,乃至他站立不稳,向前扑倒。
很快,萧于鹄的两条胳膊就被人从后面桎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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