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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微微张大了嘴,“……我一直觉得姑爷可好了。”
秋梦微微一笑,道:“是啊,对小姐可好了。”
明月光投在窗前,青玉香炉歪在地上,灰烬撒了出来,洛瑾瑶趴在琴案上,嘴里咬着钱金银的指头,杏眸溢着水光,身子一忽儿往前一晃一忽儿往后又一晃,如此前前后后,不断反复。
绯色缎马面裙被踩在脚下,红绫裹肚儿掉在腿边,随着一前一后的晃动,一双细白的腿儿禁不住打颤,钱金银把手从她嘴里抽出来抱着她的腰不让她往下滑,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攥着洛瑾瑶的一只手拨弄琴弦,咬着她耳朵道:“乖乖儿,爷教你弹的这一曲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比你弹的那什么秋水可要动听许多吧。”
“你瞧着吧,瞧着吧。”
呜咽着娇糯的声嗓,眼儿后转斜睨他,想要愤怒吧,又是一阵激烈的震荡,什么怒意都聚集不起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啼泣。
琴声高一声低一声,琴案吱吱嘎嘎的往前慢腾腾的挪移,洛瑾瑶受不了攥着他的指头道:“你要我死了吧。”
他笑的好不荡漾,“说好的赌约,某个妞儿耍赖不认账,爷这是收赌约来着,明儿个你敢不理我。”
洛瑾瑶无法,哭道:“再不和你打赌了。”
有风从窗外吹来,孟浪了这许久,他摸了她一头的汗,怕她受凉,将她从琴案上抱起来,换到床上。
“随着小姐渐大,我们被默定为陪嫁,原本我还以为我们的将来是要给姑爷做姨娘的,后来夫人买了相貌出挑的你,我才知道我们虽是陪嫁,将来却是跟着小姐做忠心一辈子的妈妈的,只要不和小姐分开,什么都好,于是,我告诉自己说将来是要做管事妈妈的,便在夫人教导小姐管家的时候也在旁边学的格外认真……”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琴声,碧云住了口,望向秋梦,秋梦道:“这一准儿不是小姐弹的。”
碧云的脸登时发烫,轻咳一声道:“嗳,你瞧,昙花开了。”
翌日清晨,钱金银满面春风的去巡视自己在京师的产业去了,洛瑾瑶向周氏告了病,躺在床上就吩咐秋梦道:“你快把那琴给我砸了去。”
“小姐您这把琴可比古名琴冰弦也不差多少,这便砸了就太可惜了,不若赏给奴婢。”
秋梦爱惜的抚摸着琴弦。
她哪里知道这琴昨夜经过了怎样的风月磨难。
洛瑾瑶不好与她说,便道:“你若喜欢我把库房里收着的那把仿九霄环佩伏羲式琴给你,这把砸了。”
洛瑾瑶的目光在琴上留恋,到底是舍不得,“罢了,收到库房里去吧,我以后再不碰琴了。”
实是每次想到琴就想到昨夜了。
“都怨你们那个混帐的姑爷。
听不懂琴曲就听不懂嘛,他还生气了呢,哼。”
秋梦好笑的摇摇头,也不说什么,抱着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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