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再怎么说你也嫁给我三年了,我发现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你。”
安凝高烧反复,浑身酸软发抖,连呼吸都带着一股灼烧的疼痛,被如此诬陷,偏偏没有精神和力气反驳。
薄宴淮猛地掐住她的下颌,微微俯身,笑着低语:“既然你能爬我的床,恐怕随便一个男人的床都能爬吧。”
男人俯身的姿态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然而说出口的话却让安凝瞬间咬紧了牙,似乎都能听到她牙关咯咯作响的声音。
哑着嗓子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低吼出声:“滚!”
“你最好祈求安柔没事。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伤害安柔,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薄宴淮似乎没有心思再和她继续纠缠,松开了她的下颌后大步离开,只留下两根刺眼的指印残留在她下巴上。
摔门声尖锐刺耳,男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眼前。
病房重新恢复了安静。
输液管倒流了一段血红,再缓缓回流进身体。
安凝怔怔看着,脸色惨白。
手背早已高高肿起,被用力按压后的剧烈疼痛顺着伤口传到四肢百骸。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不会信,那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解释。
这不是薄宴淮第一次不信她,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哪怕那个女人是她名义上的妹妹。
安凝缓缓伸手按住那颗跳动的心。
宛如割肉的钝痛凌迟着安凝。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去计较那些阴谋算计,松懈下来之后只留下满身的疲倦,下一刻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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