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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容倒是没有被这个设想所迷惑,想了下道:“胡嬷嬷问问昨夜巡夜的人,可见过这里亮起灯?”
不一会儿胡嬷嬷就回来道:“昨夜与往常一样,不曾亮起灯。”
“看起来凶手对于这里很熟悉,纵然是一片漆黑也会如履平地。”
左容看向胡嬷嬷,问道:“清荷姑娘这些日子里面除了接待死者之外,还曾经接过其他客人吗?”
“并不曾。”
“那之前呢?”
“张大人之前,倒是接过几位客人,不过大多都是行商……”
胡嬷嬷讪笑,“这会儿只怕是找不到人的。”
“那最近半个月内在莺燕楼留宿的客人名单总归是会有的吧?如果没有,就让有客人留宿的姑娘们好好想想。”
左容却是毫不放过,等到胡嬷嬷苦着一张脸离开,又仔仔细细检查了花厅里的布置,看着那留下的痕迹这才肯定道:“这里才是凶案第一现场。”
虽然桌椅重新摆回去,地面似乎也被清理过。
然而毕竟是天黑,这里还是留下了一些的痕迹。
他指着那些痕迹道:“这里,之前的尸检上些张大人的指甲中有发现的木屑,应该能与这里对上。
另外这边角落,有血迹……”
他低声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容的一般重复着案发时的情形,“……依照这样的结果来看,对方应当是在张大人死之前跟他‘交谈’过。”
“交谈?”
马城皱眉,“应该是逼问吧?”
他心中隐隐有种猜测,下意识地跟身边的冯贤成交换了一个目光,这才道:“你还看出什么了吗?”
左容道:“对方应该是带着一个帮手的。
那个帮手大约直到凶手的肩膀或者是更矮一些。”
“侏儒?”
冯贤成下意识说。
左容没有回答,心中却对那个帮手是谁很是明了。
他只是又仔仔细细看了地板上另外一侧的痕迹,才又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这里距离外面院门很远,巡夜的看家护卫没听到声响也就算了,为什么守夜的那个丫鬟也没有听到动静。”
他这边几乎把凶案现场重述了一遍,所有人此时听到他的疑惑这才恍然大悟。
若是凶手不光是虐杀了张铁,还逼问过他什么的话,怎么可能不惊动守夜的丫鬟呢?
“迷香!”
刘功开口说道:“像这种楼子里,一般都会有迷香的。”
“可是,刚刚进来,却没有察觉这里有点过迷香的痕迹。”
左容微微皱眉,从花厅里面又检查了一下客厅,这才转身进了右侧清荷的房间。
清荷的房间中依然没有点了迷香的痕迹,烧过的熏香里面也没有查出任何可疑的东西。
左容此时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然而却还是耐着性子检查四周。
最后才回身对着门外等着的马城道:“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凶手行凶之后又把死者放了回来。”
比起戎州城那些北方汉子来说,张铁并不算魁梧,然而常年习武最起码也有个一百三十斤左右的重量。
想把死了的张铁放回来也是一个体力活才是,左容根本就想不通林小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现场已经看完,所有人就立刻松了一口气,纷纷从香园中出来,然后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客房里面,马城才道:“说说看吧。”
“凶手是一个正直青壮年的男子,身手不凡,身高在五尺二三左右,身边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很有可能是侏儒假扮的。”
左容总结他所得到的线索,“这人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
这点由外面的鞋印和花厅留下的茶杯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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