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一寒,忙跪下来恭敬行大礼。
“妹妹起来罢,我当不起妹妹这样的大礼。”
乌喇那拉氏见她穿得娇艳,忽又想起鲤院暗线婆子回的话,又恨又妒,气的牙根都酸了。
这才是个真正的贱蹄子,勾引的爷们连炕桌都掀了去,浪得三五不知,全是市井小娼妇的作态,自己还拿她当个好人,真是活瞎了一双眼。
“奴婢坏了规矩,求福晋宽恕。”
苏凉听她声气儿严厉,低头呐呐而言。
乌喇那拉氏哼了一声,“你倒是知道坏了规矩,是的,按说给你几板子教训也是应该的……”
一语未了,墨兰在旁急的使劲咳嗽。
乌喇那拉氏转脸呵斥道:“你嗓子坏了么!”
墨兰见她又犯了牛性儿,便不敢再劝。
苏凉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头也不抬,心里却是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曾经竭尽全力想要拖延与乌喇那拉氏撕破脸的时间,看来所有努力已经到了尽头。
只是没料到乌喇那拉氏气量狭小至此,那些以往看似深厚的姐妹情谊不过是因为胤禛对自己的冷淡罢了。
一旦己身与胤禛亲密起来,一切全化为乌有。
乌喇那拉氏身为正妻却如此沉不住气,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幸好,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先寄下这顿打,回屋子里抄录一百篇《女书》,好好通通规矩。”
乌喇那拉氏本不想跟苏凉把关系恶化至此,只想好好质问她为何要给自己没脸,费心巴力的提拔她却先压自己一头。
难道她就不晓得后院的人都在盯着万福堂?心里又是妒忌又是委屈。
更没想到二人昨夜那般不堪,而胤禛冷情,至今连脸都没露一下,于是再也忍不住就当面发作起来。
苏凉回了一个是字,又细想了想,还是把早早备好的厚礼与她:“匣子里头是一枚墨玉,福晋前阵子总是喊心口疼睡不安稳,这是奴婢嫁妆里头存的,原是奴婢哥哥从南怀国买的,最是安眠补气,孝敬给福晋做个手钏戴着。”
墨兰早接过来,乌喇那拉氏看都没看一眼,只冷冷道:“我哪里用得着你的东西,拿回去。”
墨兰不敢违拗,要递给枣儿。
苏凉碰了个钉子,心里却是无所谓的,但面上情儿要做,刚准备再劝两句,只见胤禛掀了帘子,踱步进来,说道:“她好心好意念着你,就留下又何妨。”
乌喇那拉氏见他来了正欣喜,却听他为侧福晋说话,当着满屋子丫头妾侍也是第一次公然不给自己脸面,顿时气得脸色紫涨,恨得在墨兰手里就将那螺钿小匣狠很挥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甩出老远去。
“福晋,你这是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乌喇那拉氏这般失体统,胤禛的脸顿时沉下去。
苏凉见状决定火上浇油,她连忙在旁磕头:“都是奴婢不好,考虑得不周到,求主子和爷恕罪!”
二人僵持,谁也不说话,苏凉便真枪实弹的猛磕,枣儿在旁适时流出泪来,声音不大不小呜咽道:“主子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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