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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
卫莱声音淡淡的,但却很坚决。
“我自己进去,她要问起,就说我是硬闯的吧!”
“这……”
太监犯了难,倒是春喜开口道:
“就照姑娘说的做,有什么事皇上自会担着。”
“哎!”
一听说皇上给做主,太监这才放了心,后退一步,将路让了出来。
卫莱冲着春喜跟秦阿哥也示了意,两人均停住脚,由着她一人向祠堂里面走去。
秦阿哥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太后一直都认为先帝是死在卫莱的手上,她就这么一个从走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危险。
想要劝一句,可是看到卫莱那背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生生顿住。
在宫里这些日子听到的那些关于蓝映儿那次逃宫事件的传闻,竟在这瞬间,让他觉得那都是真的。
今日的朝锦华
他本不相信这个从小与自己一块儿长大的女孩会有那样的本事,但是时值今日,她的变化有目共睹,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现在这个女子就是从前的那个女孩。
这一愣间,卫莱已经推开了祠堂的门,由里面隐隐传出的木鱼声嘎然而止,可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又再度敲了起来。
卫莱反手将门关起,屋子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的,竟有些吓人。
她看到牌位前的跪垫上跪着一个女子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青衣素衫,长发简洁地挽起,只插了一根木簪,再没其它任何装饰。
借着烛火勉强可以看清那张脸,未施粉黛,很是清丽。
卫莱想起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她被绑在火架子上,有一个年轻女人正鼓动着老太太把她烧死,后来又亲自走上前来伸手去放那绞架。
她认得出那与眼前的女子正是一个人,可却又大不相同。
那个时候的她面目狰狞,整个儿人都被仇恨侵袭着,狠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但是现在不同,这个一身青衫敲着木鱼的女人是这样的安静,面目祥和,俨然一副与世无争之相。
只是眉眼间仍带了凄凄苦矣,让人看着微感心寒。
木鱼声还在继续,她也不语,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一支烛就要燃尽,跪着的人这才停了敲击,站起身来亲自去将烛火换掉。
“你是该来看看他。”
年轻的太后终于出声,“他在世的时候心里只有你,最后一刻身边也只有你。
只可惜爱来爱去,最后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卫莱有些无奈,本已为这人潜心向佛,已经不再纠结于过去的那些事情,却不想,到头来还是无法释怀。
算是蓝映儿害的吧
她走上前,自香案上借着烛火燃了三柱香,拜了拜,再往香炉上插去。
然后才轻声道:
“直到现在你还认为先帝是我杀的?”
为显尊敬,她没有直呼牌位上的那个名字。
当然,也是刻意地与那个人拉开了几分距离,以不至于让这太后难过。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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