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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兀自笑着:“是啊,四哥,亮工可以说是文武双才,来年大比定能高中。
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叫你们认识一番……”
胤禛看着胤禩,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日夜不眠不休赶在过年前赶回来,近在咫尺的四贝勒府也没有回,只为了先过来见胤禩一面,却看到二人在书房里那般亲热姿态,念什么“但愿人长久”
,现在还这般为这个年羹尧说好话……自己无论有多么冷静,遇到胤禩的事情也无法自持住,只觉得眼下状况似是抓奸在床,满心兴奋都被泼了冷水,心口像是活生生剜掉了一块丢掉了,生疼无比。
他再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语气冷冽无比:“够了!”
胤禩怔住在当场:“四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了!”
胤禛疲惫闭目复又睁开,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胤禩还在不明所以,心头也是委委屈屈。
胤禛回来也并未提前告知一声,如今突然出现,还发这么一大通无缘无故的火气,便是他怎么心里有他,也觉得自己火气也跟着起来,一时间气得不行,也不去阻拦。
此时已经是接近晚膳了,胤禛怒气冲冲,大步走出八贝勒府,转个方向就回了隔壁自己家,门口守门的看见是自己主子突然出现,慌忙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
不等胤禛走进去,乌拉那拉氏就欣喜无比的迎了出来,拜道:“爷!
您回来了!”
胤禛冷着脸,周身似是冰冻三尺。
乌拉那拉氏似是丝毫不察,仍亲亲热热上前:“怎么也没叫个人提前说声……赶着年三十前回来,爷在外辛苦了!”
乌拉那拉氏跟着胤禛进屋,吩咐下人去烧热水做晚膳,又亲自给胤禛换衣服擦脸,服侍得十分周到。
胤禛冷眼旁观,瞧见乌拉那拉氏脸上毫不作为的关切真情,想起胤禩在那边与年羹尧的亲昵,两相比较,顿时心中一痛,眉间似是千言万语,都不可发泄。
正在一人殷勤伺候,一人暗自伤神之际,乌拉那拉氏的贴身大丫鬟匆匆进来,福了一福身子道:“主子,您吩咐备下送到八贝勒府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胤禛正神思恍惚不知在何处,听见了“八贝勒府”
四个字,略有些清醒,下意识开口问道:“可是惯例送过去的药材?”
乌拉那拉氏笑道:“这回爷可猜错了。
是药材不假,却不是送给八贝勒爷用的,而是八福晋。”
胤禛皱起眉来:“八福晋生病了?”
“并不是。”
乌拉那拉氏巧笑倩嫣,给胤禛报喜道:“爷才回来所以不知道呢,是前几天八福晋诊出来有喜了,如今已是快两个月了,八爷和良妃都喜得跟什么似的,这可是第一胎,所以万分重要……妾身想着八爷与爷的关系这样好,必然也会为了八爷高兴的,因此把今年底下人孝敬上来的药材又给八福晋多送了些去……”
有喜……快两个月……竟然是从直隶回来后怀上的!
胤禛如遭重击,滞在那里。
乌拉那拉氏还在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听不分明、更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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