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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病倒,冯景就慌忙去找太医,太医来诊治一番,发现这位八阿哥竟有求死之意,当下震惊禀告康熙,营地里半夜闹腾一场。
冯景又打发人去找胤禛,想着只有这位爷的话胤禩才能听得进去,赶紧叫过来才好。
胤禛心里郁闷,出去策马狂奔发泄一通,回到营地已是光线晦暗,明月当空。
左想右想,决定回来探探胤禩的心意,胤禩决绝的排斥此事倒罢了,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想尽力一搏,全力以赴去争取一回。
不料他做好决定想好路子回来了,只见苏培盛慌里慌张的冲上前来:“爷!
不好了!”
胤禛为人沉稳,手下的奴才也要调教的知情知趣安静些,最不喜这般慌乱无措的样子,当下斥责道:“像什么样子!
谁不好了?!”
苏培盛知道胤禩才是胤禛的心尖子顶顶重要的那一块,跪倒在马蹄边喊道:“八阿哥病倒了!
太医说可能要不好!”
胤禛果然手上缰绳一紧,惊得胯下骏马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嘶鸣不已。
他此时身体比大脑快上一步,手上松开身子顺着往后一退,脚上趁势触地下马。
看也不看苏培盛一眼,直接往胤禩帐篷奔去。
胤禩帐篷外,却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胤褆、胤祉无论真关心假关心都来了,策妄阿拉布坦和乌仁图雅竟然也在,胤禛大步往里走,正好迎头碰上康熙与梁九功朝外来。
他忍着行礼,康熙脸色难看,见胤禛面上不掩饰的慌乱与焦急,摆手示意他起喀,低低道:“回来了?你……你进去看看吧。
好好照顾着。”
胤禛听了此话,呆愣在那里,冯景端着半碗药出来,只舀衣袖抹眼泪,看见胤禛哭道:“四阿哥!
求您去见见我们爷吧!”
苏培盛从后头小跑着跟过来,恰好也听到这一句,怔了一怔,上前拉走冯景。
胤禛掀开帐篷,先闻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后看见床铺边黑棕色药汁染成的一大块,走到近处,见胤禩只着中衣躺在被褥里,脸色苍白如纸,额上细细汗珠,紧闭着眼睛,双唇干燥,眉头皱得紧紧,显然是难受得很。
他心中惧怕,站在床头边,伸手颤颤巍巍,去探那人鼻下呼吸,感觉细微若一线,似有还无。
胸口则起伏缓慢,犹如未动。
心头大恸,扑通倒在床上,紧紧抱住胤禩,流出泪来。
苏培盛与冯景此时进来,见状都是抹泪。
冯景端着药碗上前道:“四阿哥,还请您帮忙喂药。”
胤禛动了一动,侧过脸拭去眼角泪水,回转身问道:“太医怎么说?”
。
冯景大悲:“太医说主子这是长期心情抑郁、身子又弱,药方子不好开,重了浅了都怕受不住。
煎了药也灌不下去,要是明儿早上退烧了还好,要是不退,就熬不过去,说是这回……”
“这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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