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留下来。”
就是要他这样的,她才放心。
这其他的男奴都像是狗皮膏药,见到自己就黏上来。
好不容易找到个看起来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的,还不留下来应付过这些时间,她不就是真傻么。
零尘生了退意的脚硬是被这句话给阻了,与李袖春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忽然也走过来,在李袖春惊讶的目光下直接坐到了对面。
“既然九皇女这么说,看来今日奴是出不去了。”
他的容颜其实很温润,只是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眉梢没有一丝温柔,反而是麻木而冰冷的:“九皇女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奴也好伺候。”
李袖春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她是真没什么要求啊!
伺候?她觉得自己不会那么饥渴,要强迫一个男子来伺候自己。
“你坐着,给我斟酒就好。”
零尘有些发愣,仔仔细细看了李袖春一眼,才皱起眉,似乎觉得九皇女不可能这么放过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奴不知九皇女为何今日突然点了奴家来伺候,但是以往您可是从来不屑看奴一眼的。”
似乎是在拐着弯告诉李袖春:别废话,我知道你有目的,快点说完,咱们各自都好过。
什么?这倒是她疏忽了。
李袖春心惊,怪不得恨春开始说叫零尘来时,嘴里还打着结巴。
原来以前的自己并不欢喜这个叫零尘的男奴吗?
这倒是奇怪,李袖春打量着零尘的容貌,这零尘虽然算不上长相倾城,倒也是美的。
就是总是有股淡淡的疏离,冷冷清清看起来并不好亲近。
也许,九皇女虽然好色,但就是不好这种清雅男子这一口呢?
李袖春心里兀自猜测着,零尘却被她打量的背后发毛,就说这九皇女不安好心。
不过,她没有忽然扑上来,恐怕也不是为了那种事才叫自己,莫非......
“奴懂了。
九皇女今日是不是跟那日一样,想要奴做另一枚棋子?”
零尘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一紧,道:“那您可否告知奴,他,顾白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您怎么会突然想要换个棋子?”
什么棋子?什么顾白?
李袖春没有弄明白,正在心里琢磨他这几句话,他的意思是,九皇女曾经在这里找了一枚棋子?叫顾白?
她正抿唇思考着,刚要开口再引诱几句,那厢门口却突然被恨春给拉开了。
恨春趴伏在地上,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唤道:“殿下,宫里出事了!”
李袖春只能放弃刚刚思考的东西,转向她这边,“什么事让你这么不知礼数,通报都不会了?”
语气是被人打断的不满,而恨春只以为自己打断了九皇女的好事。
“殿下,那个毓公子悬梁自缢了!”
她情急道,深怕李袖春不知事情的轻重,话里都破音了。
“什么?!”
李袖春吓得哪顾得上零尘,直接起身快步走过去,“自缢?那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但是恐怕情形不太妙。
宫里的小侍过来通知奴婢的,殿下,还是快点回宫吧!”
恨春跪在地上,她没说的后半句就是,恐怕那公子一心求死,就算被发现了,此刻已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
不然怎么会有小侍大老远,跑过来专门告知这事。
李袖春一甩衣袖,万般愁心,“走吧,快走。”
真是造孽,这穿越过来之后,什么糟心事都往自己身上来。
那毓公子也是个傻子,行刺不成,好不容易自己救下他一条命,这会儿自己又来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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