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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温和,唇边笑意也不见得多夺目,此时却是灼灼其华,他执起那玉壶,壶嘴中流出淙淙液体,竟然仰头灌进口中。
楼津眼前一花,下一瞬,一张脸就放大出现在眼前。
唇上一热,谢渊玉蓦地钳住他下巴,唇缝被舌头硬生生地挤入,像是打开了一只蚌肉,接着,温热的酒液就哺了进来,以唇堵住缝隙,口中刹那间就浸入一抹绵柔奇异的酒香,那一大口酒,被对方堵住,死死的、不浪费一滴,全部灌到他口中。
鼻尖、唇内,甚至是周身的空气都刹那弥漫这方酒意,舌完全是浸在酒液中,液体顺着口腔流走,无可转移地滑入喉咙里去。
推拒、纠缠、胁迫、压制。
还有征服与被征服的角逐较量,他们用尽力气缠斗,像是两头成年的凶兽,拼了命的使对方多喝些酒,直到最后酒液一空,两人才分开。
夜色中,气息俱是火热,滚滚灼烫。
谢渊玉看着楼津盛满火焰的眸子,畅快而又愉悦地开口:“殿下觉得如何?”
楼津气息不稳,他脸上也出现那抹醉意,视线发狠地盯住对方:“今晚我要c死你。”
谢渊玉呼出一口滚烫气息:“我也这样想。”
第055章同醉
桃花醉入喉,带着奇特而令人迷醉的醺香向腹腔滑去,像是吞下了一大口火,这团火点燃他的经络骨骼,顺着毛孔发肤向四肢百骸流窜,所到之处尽是全然的烫意。
楼津吸了一口气,他的攻击性和侵略意被全然激发出来,他只想狠狠地教训谢渊玉,视线凶狠地看着对方,一支手搂过腰背,牙齿啃在对方薄唇,宣泄一般咬了下去。
刺痛袭来,尖锐而深刻,这让谢渊玉怀疑楼津是想咬下一块肉来,有血腥味从唇上传出,甜腥的气息窜入脑中,居然让他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在漫天星辰之下,他愉悦开口:“殿下去房中。”
暗花雕刻木门被狠狠撞开,金铜色木锁铁环颤栗蜂鸣,金属磬音长久不落盘旋,但无人在意,他们只是重重的、沉沉地一同坠入铺就绵软厚实的床榻上。
被摔地一震,楼津后背传来一声闷响,他挥拳就冲对方面门袭去,骨节触到那张脸时又泄了几分力,也就是这空挡谢渊玉偏头避开,他似乎也想揍过去,但掌风触在面颊上时也是微停。
到底是床榻之事,到底这样赏心悦目的脸,不至于真弄的似拦路奸掳烧杀穷凶极恶的盗匪。
掌风擦着他下巴而过,楼津抬膝顶踹,膝盖掼在对方腰腹,谢渊玉绷紧生受了这一下,他笑地恶意:“躺好,让你少受点罪。”
谢渊玉骤然出手,骨节成爪握上一节脚踝,死死扣住后向一边扯去摁住,手掌似铁链一般套住,脚踝骨节那道凸起被抵在柔软床铺上,仿佛是制住了一只锋利的蟹钳。
楼津冷笑一声,又想用另一条腿顶,谢渊玉指腹却狠狠擦过那道骨节,他匀了一口气,居高临下欣赏那张此时漫上烟霞的脸:“殿下可难受?”
楼津胸膛剧烈起伏着,桃花醉在他身体里肆虐,随着每一次呼吸越发地深入,丝丝缕缕的酒液在浸透,每一次吐气都有酒气,他像是被架在了蒸笼上,底下是燃着熊熊大火的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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