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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陌生人的味道,手底下的金毛叫唤了好几声。
别栀子勾唇,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轻描淡写又漫不经心。
陈涉脑子里像是有跟古琴在莫名其妙的奏了半天,发现是在牛嚼牡丹之后一气之下又把弦给崩断了,陈涉这会就沉浸在被崩的那一剎那里。
“你怎么在这?”
“我付了钱的,”
别栀子想了一下,又认真补充,“而且阿妈很欢迎我。”
她就看着陈涉绷着一张脸,在门口僵持了半晌,然后一言不发的转头走了,看背影甚至还能看出几分壮士扼腕的决断。
别栀子幽幽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剧本放在桌面上,喃喃一句:“真难哄。”
她伸手揉了揉金毛暖烘烘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问:“你说是不是啊进宝……”
大冬天的,池子里的水能冰到人打颤。
直到那点刺骨的触感,压下了陈涉脸上的温度,他才骤然清醒了一点,冷水顺着发丝滑落在不够细腻的肌肤上,更添上了两分粗糙的纹理感。
陈涉抬起眼,黑眸里映衬着远处的雪山,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怎么在我房间里?
——她是来找我的么?
但是听乔夺说,别栀子至少住了有半个多月了,也没联系他——不过他这一个月也不怎么联系得上就是了……
再进来的时候,陈涉淡漠的脸上难免带上了一丝端着的矜持感,似乎打算挽回一下刚刚丢掉的颜面,不急不缓的走到二楼。
打开门,
漫天的稿子落了一地,
里面却空无一人。
陈涉愣住了,心底咯噔一下。
“阿妈,她人呢?”
“这个点啊,估计是去小溪边上了,”
阿妈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路过,笑眯眯道,“那t儿安静,她老去练声。”
站在房门口的人瞬间也没影了。
“哎你行李我给你——”
乔夺拎着陈涉的箱子进来,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见黑色的身影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出去,他眨眨眼,吐完最后几个字,“放客厅了。”
“哥,栀子姐真的还蛮恐怖的,”
乔寺面目严肃的递过来一杯热奶茶,不明觉厉,“是吧?”
“你懂什么,”
乔夺啧了一声,“不过他们俩真算的上是个孽缘了。”
不管她是真心的还是无意的,
就像是手上拽了一根若隐若现的风筝线一样,断断续续的攥着陈涉的心脏,消失一段时间又突然出现。
所以乔夺才说,这姑娘虽然表面上温良骨子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老人们不都说了么,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但他也没什么好评价的了,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念念不完又非得别扭的跟什么似的。
“还是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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