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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听到这噗嗤笑了:“还找男朋友,我都觉得没好男人了。”
但她又看向陈句句,手里惯性夹着的笔点点桌面,沉吟了几秒,“你说得对。
我是为自己学的。
不是为了证明他错了。
他错了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陈静用力握了握陈句句手腕:“谢谢你。”
与此同时,徐日旸上周就收到了陶瓷店的短信提醒,提醒他上次跟陈句句做的陶艺已经烧好了,有时间过来拿。
这周他闲来无事,被短信催烦了,一大早从店里领了回来。
回来一路上都在看这东西,做得时候真怪丑的,奇形怪状,但一烤完刷上了釉面,浑身雪白,光滑透顶,又很好看。
半路上,司机见他盯久了,问:“诶,这是不是什么高端艺术品?抽象艺术?”
徐日旸乐了:抽象艺术?得,得拍照给陈句句说,这瓶子,不说是花瓶,人家以为是抽象艺术。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杰作。
徐日旸笑着笑着,嘴角渐渐落下来,用指腹蹭了蹭瓶身腹部下方还有两个人的红色的名字,这是他当时特地让店员加上的:
徐日旸,陈句句,恋爱一周年快乐。
啧,一周没见了。
网约车到了住处,徐日旸打开车门下来。
算了,要不给她打个电话。
门口处站着一对中年夫妻似的人物,像是在等他似的,一见他来视线就抓着不放,直勾勾的。
徐日旸毕竟一个人住,升起警惕心,眉头一皱:“你们是谁?”
“你是徐日旸吧。”
这里面的中年妇女说,“我们是楚杨的爸爸妈妈。”
徐日旸一听楚杨心里就不痛快,直接借过他们去开门。
本来楚杨爸妈也只是想搞清楚这件事,没想到徐日旸态度冷漠,楚杨妈妈立刻就激动了:“我现在才从别人那知道,原来我儿子的腿是你踢断的。
你究竟跟他有什么矛盾,非要趁这个时间踢断他的腿?!”
“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你们的儿子?”
楚杨妈妈更加激动了,她扎着矮马尾,面黄肌瘦的,皮肤粗糙,显然是多年劳作的妇女。
楚杨爸爸则高高瘦瘦,显得比较斯文,一直拦住自己妻子:“慢点说,慢点说。”
“不是,你这个小孩怎么这样子啊,你知道现在高三多重要吗?你知道搞得他现在去不了学校了吗?落下多少功课?”
徐日旸没说话。
楚杨妈妈激动得无法遏制:“你知道高三上学期多重要吗?我们楚杨辛辛苦苦就是为了高考,他拼命地学拼命的学,你现在害得他考试都没办法参加。
你这是彻底毁了他的前途!”
本来耽误了楚杨两个月,徐日旸也算理亏:“我不是赔钱了么。”
顿了顿才想起,楚杨把钱转回来了,他问,“说吧,你们要怎么赔。”
“这不是钱的问题。”
楚杨妈妈说得痛心疾首,“这是时间,时间!
你跟我们家楚杨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早不晚,偏偏趁这个时候!
你就算害人也不能这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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