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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深呼吸了一口,定了定神才无奈道:“你那里才刚上过药,我帮你摸摸前面?”
安静的,连一丝风都仿佛吹不进的荒废庄园城堡里。
刑厄正面躬身蜷在霍序则怀中呼吸逐渐粗重,胸膛仿佛正随着什么不规律地起起伏伏。
将到最后时刻的时候,霍序则的手忽然被刑厄握住。
刑厄抵在霍序则肩头的脸抬起来,鬓角已经汗湿,说:“我自己来。”
霍序则顿了下,有些不解。
刑厄拧着眉,吐出一个字:“脏。”
“……”
霍序则眼皮一跳,“不脏。”
他温柔亲吻刑厄,封住恋人破坏气氛的唇。
许久后,就当霍序则以为恋人已经熟睡,刑厄却再次睁开疲惫的眼:“只是这样的话,你也会好一点吗?”
霍序则愣了愣,下意识重复:“只是哪样?”
刑厄的喉结滚了滚,慢慢说:“你那时候如果发泄出来,就会安静下来一段时间。”
那时候,当然指的就是霍序则没有记忆失控的时候,而刑厄的这句话也从侧面解答了,他醒的时候之所以会是那样的情形,见他睁眼还有刚才他随口一句话,恋人条件反射似的反应也都有了答案。
刑厄终于忍不住伸手,将手悬停到霍序则恍如隔世般重现的雾灰色的眼前。
“霍序则,你真的醒过来了吗?”
从霍序则醒来至今,大多都是霍序则问问题,刑厄如实回答他,他的恋人坚韧又克制,在他恢复意识后最大的反应也就叫了三遍他的名字,这还是刑厄第一次口头确认霍序则真的醒了吗?
“醒了。”
经过一下午的消化,霍序则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有了些猜测,但他无法直说,怕恋人空欢喜。
他只是将刑厄的手按在自己眼睛上,带着他一点点触碰拨弄自己的睫毛,笑着说:“不要停在面前,我是你的,怎么摸都行。
我保证,等你睡一觉醒来,我还是和现在一样。”
然而刑厄闻言却摇了摇头:“你不是我的,你是自由的。”
霍序则一怔,刑厄又说:“你想看我的记忆,怎么样都可以,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霍序则第一次对刑厄用异能让他沉睡,与现在的情形很像,刑厄很聪明很快猜测出那也许是霍序则让他放松警惕的一种方式,所以当霍序则刚才再次主动提出这样,刑厄只以为霍序则是为了探查自己的记忆。
“……”
霍序则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话。
很久很久以后,他搂住怀中的人,轻抚刑厄后脑勺那一撮看似刺棱坚硬,摸起来却格外柔软的发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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