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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笔后,她就坐在画桌前,回忆着另外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她没有落在纸上,只是在脑中一遍遍的过着,从药名到剂量,再到火候,力求让这方子每个细节都印在脑中。
虽不确定这个药方用不用得到,可总归得提前备着。
指不定最终真得派上用场。
她再观望半月时间。
若届时他待她还是不欲放手……想至此,林苑忍不住皱眉。
她实弄不懂是何缘故。
明明见他对她的态度冷淡似有厌弃,偏偏床事上的热情却丝毫不见削减,反而多有缠腻。
坐在画桌前,她垂眸静想了会,决定再等半月。
之后再决定,是否来换个对策。
翌日,林苑跟鸨母打了声招呼,就让人抬轿出了教坊司。
照旧还是先在街面上逛了逛。
她觉得今个身子还算爽利,就要求轿夫停了轿,而后下轿走了小半刻钟的时间。
之后又去热闹的桥市逛了会,买了三两份鸨母爱吃的糕点,让摊主包好后,就拿着重新回了轿中。
接下来轿夫就抬轿往那药铺而去。
掌柜的照着方子抓了两副药,林苑拒绝了轿夫的帮忙,亲自提过拿上了轿。
林苑提着药刚进了教坊司,还没等她走到贵锦院,就见那鸨母拧了身急急朝她而来,一张浓艳的面上挂满了笑。
“夫人今个累着了吧?来来,我帮您提着。”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夺过林苑手里的药包,转头对着那几个龟公就呵斥起来:“没眼色的东西,夫人金尊贵体的,如何能提得了重物?一个个的睁眼瞎,都不知给夫人提着些!”
林苑笑道:“妈妈误会了,是我要提着的,左右又不重。”
说着让那龟公将轿中的几分糕点取来,搁在桌上放好。
“路过桥市给您买了些糕点,都是您爱吃的。”
不等那鸨母说些什么感激的话来,她突然又问:“妈妈,那隔壁间可是拾掇好了?一会,我得过去煎药了。”
鸨母忙殷勤道:“自是拾掇好了,只不过炉子还没点。
要不您先上去歇会,等过会让人点了炉子,我就过去跟您支会声。”
林苑也没什么意见,目光往鸨母手里那抓得紧的药包上轻扫过后,就直接回了自己院里。
鸨母一直满脸是笑的目送她离开。
直待见不着人影了,她方回过头来,劈头盖脸的拿药包摔打那几个龟公的脑门。
龟公忙躲闪忙指着那药包提醒:“药,药莫要撒了。”
鸨母赶紧停了下来,检查了一番药包后,对着那几个龟公沉着脸警告道:“再有下次,小心太子爷扒了你们的皮!”
龟公们吓得连连保证,断无下次。
鸨母将药包提到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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