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她,怀念是大于悲伤的。
他不该流泪,那是不对的,他必须接受现实,并像妮子说的:嘿,你不要去找独自走在雨中的小黄狗,你是永远快乐的熊猫仔。
我是你的黑眼圈,我们永远在一起。
烟熏妆哦……超时髦……
擦了擦眼睛,颜瞻看到窗台上泡在玻璃酒瓶里的薄荷草已经长得太高以至于有垂下来的趋势。
他走过去,拿了插在笔筒里的剪刀全部都剪断了。
继而他从厨房拿了一只洗干净的玻璃瓶出来,将薄荷草插了进去。
抱着一捧薄荷草进了任伟的房间,颜瞻把玻璃瓶放到了阳台的架子上。
薄荷草追光,光在哪里它就看向哪里,所以放在房间内,它们总是贴着窗口,齐齐的看着窗外。
光,不应该只在一个方向;光,应该像这样将全部笼罩。
哭过,颜瞻的眼睛涩涩的,但心里敞亮起来。
任伟给他的委屈不算什么了,他是他喜欢的人,喜欢,就免不了难过,它们是共同存在的。
他不能留住妮子离开的脚步,但任伟,他可以,他还有去尽力的机会。
◇◆◇◆◇◆
任伟进楼道的时候,看见了颜瞻的小乌龟停在那儿。
他想,他不是还没走吧?一边上楼又一边合计:不会。
大抵是穿正装,就选择打车了。
他总不能不去演出,那自己罪过可大了。
进门,扔下钥匙,熊猫仔不在。
任伟长出了一口气。
在倪歆家住了两天,他也没换衣服,觉得自己都臭了。
扯下身上的Tee掀开洗衣机盖子就往里扔,扔完任伟才看见里面泡着东西。
扒拉瞅瞅,是被罩。
人有些恍惚。
昨天睡前上的八点的闹钟,倪歆那闹钟巨吵人,他起来就给按了,拿过手机开机。
冒出一条短信:【我弄脏了你的小被子……好龌龊。
鄙视自己。
】
任伟坐在床上也透着起的早,没太明白。
后来收拾好出门去等车,又看了看,转过弯儿来了。
然后不自觉的就笑了。
光着膀子任伟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床收拾的很平整,枕头毯子都摞在一起。
阳台让被子遮住了大部分的光,靠着玻璃的架子上摆着一瓶嫩绿嫩绿的水培薄荷草。
任伟点了一支烟,看着阳台,随手揪了片薄荷叶,放到鼻子下闻闻,叹了口气,叼着烟往浴室去了。
洗了澡,任伟一边擦头发一边看镜子。
头发有些长了,下巴也有些泛青。
他拿过剃须刀清洁下巴,剃须啫喱凉凉的,就像之前的那片薄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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