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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觉得此法不可靠,“主上,这昌州任由狱牢山土匪为祸人间,便是没想打的欲望,以魏尔的品性,估计收到信也是会装傻。”
“死马当活马医,先写信过去,他们看了没,有没有做出行动,不重要。”
冷然得令,拿来了纸张笔墨,待祁珩写完就往昌州送。
临走前,冷然转过身来,问:“主上,永安的梅小姐送了东西来。”
祁珩放下手中刚拿起来的一支簪子,拿纸挡了,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
他面不改色,说:“梅小姐千里迢迢送什么东西?”
冷然摇了摇头,“说是给沈姑娘,属下也不敢私自截下。”
祁珩纳了闷儿,沈婳什么时候跟梅夭有了联系?
冷然说完要走,祁珩临了喊住他,道:“覃婳不用再找了。”
现在轮到冷然纳闷儿了,这人找了七年了,说不找就不找了?
翌日,狱牢山柴房里,沈婳正抱着映竹睡觉,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沈婳被吵醒了,又听到开锁的声音,她抬头去看,有人端着发冠和鲜红的衣服过来了。
咣啷一声!
来人将衣服和发冠砸在破旧的桌子上。
而后从旁边人手里拿住自己的烟枪,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烟气,丝毫不客气地说:“发什么愣?快些穿上吧!”
沈婳没理那人,心想这都一晚上过去了,怎么祁珩那边还没动静?难道是自己高估了祁珩的速度?该不是那个面上君子……到现在竟还没发现她不见了?
吸烟的人又在催,跟催命一样。
沈婳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声不吭地收下衣服。
可那个穿着花红衣服的人,仔细端详了沈婳的脸,说了句,“你这感觉缺点什么东西啊。”
沈婳刚把衣服放旁边,闻言眼神警戒,问:“缺什么?”
那个媒公打扮的人拿起一个小银饰,几步过来俯身比着沈婳的耳边。
见沈婳耳垂光滑无孔,他一脸奸笑,吸了口烟,吐在了一旁,回过头答:“少了戴耳珰的孔。”
映竹瞪大着眼睛,一把推开媒公,声音急促,“别碰我家小姐!
她才不要戴耳珰!”
不怪映竹反应大,只是在她们大夏国,耳珰乃是嫁娶之后,警醒女子恪守妇道之物,甚至是青楼女子彰显魅力的手段。
沈婳从不喜戴耳珰,她总感觉带上耳珰是一种束缚。
而后小时候偶然间,她亲眼见阿香姐姐的一个朋友被人强迫摁上耳珰,然后被推出去接客。
在那位姐姐拒绝戴耳珰的挣扎碰撞中,耳珰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那之后,沈婳更加厌恶戴耳珰。
那个媒公当然不乐意了,他眉头皱在一起,斥道:“进了这狱牢山!
哪里还由得你们做主!”
沈婳眼神阴翳,问:“这耳珰是非戴不可?”
媒公将小银饰扔回桌上,“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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