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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嗤笑一声,太后理了理衣袖,笑问:“定南王,可有什么想法?”
“臣一个糙人,自是讲不出什么固有的说辞,只不过……”
祁珩回过头看向沈婳,冲她挑了个眉,见沈婳脸色变了,他又立刻回了头。
“沈婳既有功,又献上新式武器,她的功劳,难道跨不过一个女子之身的坎儿?”
宣王抬头道:“陛下,臣亦觉得赐官并无不妥,有功却不封赏,岂不是寒了有志女子的心?”
沈婳跪下再拜,“陛下,女子志强,若是单单因为女儿身便被埋没,这是女儿一生的悲哀,亦是国家损失。”
她看向魏景升,“魏尚书也说,自古朝堂便无罗裙,那么大夏国以开明、法治治国,是固守成规还是顺势而变?更何况自古便无任何一条法令,曾明确规定女子不可立于朝堂之上。”
沈婳扬起下巴,迎住太后投来的目光,“既然诸位大人不信任沈婳,那么沈婳也不强要官名,待将来,沈婳会给各位大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今日沈婳只想说,女子并不是只能专于女红。”
沈婳话音骤落,周围寂静一片,有的官员闭着眼睛,根本没听沈婳说了些什么。
沈婳指甲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民女随军千里奔袭,只为国家而来,女子之身又如何,谁说女子不可任官?从古至今又有谁曾断定过,女子不可创一番事业。”
殿内的窃窃私语之声渐起,但弹指间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沈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她眸色深沉,“既然无人讲过,为何诸位大人不能给小辈一个机会,星辰自是不敢同皓月争辉,诸位大人又在顾虑些什么呢?”
“放肆!”
魏景升手指着沈婳,“你一个女娃娃在朝上肆意妄言!
该当何罪?!”
礼部尚书两手夹着笏板,出言讽道:“魏尚书跟一个后辈急什么?”
魏景升一甩袖子,“垂髫小儿口无遮拦,你不问罪她,转过来指摘我作甚!”
“你对于一个后辈之言耿耿于怀,莫不是对号入座心虚了?”
“你!”
魏尚书气得官帽都在颤抖,你了半天,说不出下文。
而礼部尚书依旧是一副看热闹的松懈感,他对于魏尚书愤恨的眼神选择回避,闭上了眼。
还不忘再补一句,“只会甩袖子,谁不会啊。”
说完后礼部尚书唰唰甩了两下。
魏景升气得就差把笏板砸礼部尚书脸上了。
开和帝虽然见惯了礼部尚书同魏景升掐架,但还是得劝劝,“诸位爱卿,不要伤了和气,既然此事争议很大,那便稍……”
太后脸色一变,她提醒道:“陛下忘了吗?御史台下面少了点人。”
开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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