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勾唇淡淡一笑,语带讽刺道:“这别院之中都是我家的人,在自己的别院中,我还能让他人占了便宜不成,再说,你们这么多人,竟连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我又有何惧?”
闻言,周良脸色一沉,她这话里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不就是在讽刺自己只会仗着三皇子的势,在这里无中生有。
周良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那刺客虽然武艺高强,可倒也没占到便宜,毕竟被暗器所伤,暗器又染了毒,若不及时用药,怕也活不过今晚”
玲珑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朝着周良摆了摆手:“此事与我何干?这屋子先生也搜查过了,若无其他事情,还请带人离开,本姑娘要歇息了!”
“今日之事,我定会向三皇子讨一个说法!”
周良袖下拳头不由握紧,本还想套套玲珑的话,没想到对方直接下了逐客令。
待周良一行人彻底出了别院,玲珑这才回到房间。
软榻上并没有看到人影,玲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自饮。
见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冷冷出声:“阁主莫非还想赖在我床上不成?”
床上的被褥终于动了一下,李煜掀开床幔,但身子依旧躺着。
“我受了伤,刚才这么一折腾,伤口又开始疼了,那软榻睡着不舒服”
李煜说得理直气壮,玲珑听得火冒三丈。
她自从与此人第一次相识,便领教了他的厚脸皮。
枉她刚开始还将他当做了九王爷,九王爷哪里有他脸皮厚。
玲珑咬牙道:“你这是鸠占鹊巢,我就不该收留你!”
李煜眼眸轻动,神色散漫将身子靠在床头:“我这会身子真的动不了,你若是不信,自己过来瞧瞧!”
他脸上依旧戴着面具,玲珑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可他的声音软绵无力,确实不太方便移动。
玲珑起身躺在了软榻之上,辗转反侧,终是有些不忍。
她起身走到床边,见那人唇色红得吓人,脖颈间大汗淋漓。
玲珑素手覆上他的脉搏,竟是热了。
她起身去外面端来一盆井水,见到他脸上的面具,正欲伸手去摘,李煜突然睁开眼,眸光沉沉看着她,眼眸里积聚了玲珑看不懂的一些情绪。
他似乎并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展露真容。
玲珑举着的手颇有些尴尬地放了下来,她解释道:“我只是看你热,想为你擦擦汗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李煜接过她手中的冷帕,将脖颈间的冷汗擦了擦。
屋内的气氛骤然冷肃下来。
玲珑清了清喉咙:“不知三皇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玲珑阁,竟然阁主亲自去别院以身犯险,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玲珑阁难道没有手下吗?”
李煜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上次那幅画而去。
我原以为三皇子将那幅画藏在府中,但王府守卫森严,我让人去探了好几次也没找到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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