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承仁好几次想要强行拦下阿远,却被阿远躲了过去。
他不禁有些气急:“你若是对我有意见,大可以直接与我说,又何必如此作贱你自己!
快停下!”
阿远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手中的缰绳狠狠落下。
承仁从没想过一个孩子可以倔强到这般地步,好几次想出手伤了那马,又害怕伤了阿远。
阿远突然满面泪水,朝着天边大声叫唤起来:“阿宁,你看到了吗?我终于自由了,自由了!”
承仁被这一幕惊得不明所以,时刻担心着阿远的安危,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伤到哪里。
越是担心什么越怕什么,阿远身下的马突然开始焦躁起来,高高扬起蹄子,将阿远甩了出去。
承仁眼看着阿远的身子飞了出去,他忙拉住身下的马,飞也似的朝着阿远奔了过去。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阿远,颤抖着伸手去探阿远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他又检查了阿远的身体,现了他的左臂有些异样。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玲珑带着人赶了过来。
玲珑看着躺在地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的阿远,神情冷冷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承仁此刻额头满是冷汗,垂道:“我只是想要教他骑马,并不知道他会突然骑上马跑出城,玲珑,我从未想过伤害他!”
玲珑忙命人将阿远抬回驿站。
萧逸眼见着自己的小徒弟早上还生龙活虎,这会已经昏迷不醒,当即,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他将阿远视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抚养,如今出了此事,心中痛惜不已。
玲珑忙上前安抚道:“如今这城中最好的大夫便是你,你若是倒下了,谁来替阿远治病!”
萧逸看到眼前的阿远,想起自己初见他那般场景,也是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看得人心疼不已。
他强撑着身子给阿远检查,现他只是左臂上有些轻微的骨折,昏迷过去并非手上的伤势,应是情绪激动所致。
再加上从马上掉落下来,可能磕到了脑袋,所以一时没有醒过来。
在场的人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尤其是承仁,他此刻只觉得浑身像是卸了力气一般,高悬的心终于落回心口。
剑书看了眼床上安静躺着的阿远,手紧了紧,转身朝外走去。
李煜见他进来,问他:“那孩子找回来了?”
剑书回道:“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李煜放下手中的笔,抬眸问道:“出了何事?”
剑书将紧握的手抬起,展开,将东西呈到李煜面前:“属下在那马身上现了这个?”
李煜见到他手中的东西,当即变了脸色。
随后吩咐道:“我去看看那孩子!”
剑书应了声是,上前推着轮椅朝着阿远的房间而去。
阿远受了伤,萧逸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在一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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