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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秋退了两步拦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谢天齐神色紧张,压着声音道,“你可千万别提这件事,被我爸听到了他又要‘发疯’了!”
他把徐清秋拽到一边小声说,“我家这个事不让提的。”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厌恶表情,这是他最讨厌谢诚言的地方,说起来就气,他把冰棒棍咬成两截,吐到地上,“我小时候可没少因为这事被人追着叫杂种他弟,小杂种。
我跟他又不是一个妈,他是杂种,干我鸟事!
他一个人霍霍了我们全家,谁都要跟着他被骂。”
隔了这么多年,那些孩子连谢诚言同父异母的弟弟都不放过,他没办法去设想谢诚言在小时候遭受过多少欺凌。
以谢诚言的性子他不会不反抗,可反抗了又能改变什么?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按在墙角揍得满身是伤。
等回家后谢梁柏看到谢诚言身上的痕迹,先入为主的觉得是谢诚言不安分,一天到晚就在外面招惹是非,免不了还得再挨一顿毒打。
“你哥以前都跟你们奶奶住吗?”
徐清秋又问,指尖被人遗忘的烟脱出了一截长长的烟蒂,半屈半折地挂在烟头。
谢天齐见他不再提那件事,重新蹲了下去,打开视频,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我爸会管他?要不是我妈和奶奶拦着他早就被我爸给打死了。”
“我爸”
这两个字,在这时显得尤为尖锐,徐清秋听得不太舒服,谢天齐口中“爸爸”
这个词仿佛从来只是他的专属和谢诚言不沾边。
事实上,也确实不大沾边,老头子从那件事以后再也没对谢诚言尽过半分为人父的责任。
谢诚言的声音出现的突然,他喊了声叔伯。
小卖部里聊天的那两人赶紧打住,买烟的那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徐清秋一凛,顾不了礼节和修养,烟掉在了地上,他也没管,着急忙慌地拍了谢天齐好几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起来,回家。”
“啊?为什么?我这点还没看完呢!”
谢天齐不大情愿地看着徐清秋,看样子一点都不想动。
为什么?谢诚言瞒了那么久,肯定不想让自己知道,以谢诚言的自尊心必定跟他当场翻脸,到时候谁都下不了台。
徐清秋见谢天齐磨磨蹭蹭边看手机边提袋子的模样,立刻就不想管他了,“我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说完,慌忙要走。
耽搁了几句话的时间,谢诚言已经拐了过来,迎面撞上了慌不择路的徐清秋。
震惊在谢诚言脸上一闪而过,阴沉紧跟着布满了整张脸,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攥得极紧,掌心的道道红痕褪尽了血色,死白一片,他站在离徐清秋3米开外的地方,冷冷地问,“你都听到了?”
徐清秋真见到谢诚言了之后,早上那点别扭的心思荡然无存,巨大的信息量,给他造成了强烈的冲击让他分不出心去管昨晚那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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