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剑,虽然大小依然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尺寸,但看上去却明显有了质感,就像一把真的剑一般,并微微地散着金黄之光。
不过,依然静静地悬浮着。
又练了一个通宵。
时至卯时,李坤停了修炼。
因为今天柳先生要来给母亲看病。
每三天一次,这是雷打不动的定规。
李坤自然是要陪奉一侧的。
虽然练了一个通宵,但李坤丝毫没有倦怠之意,反而精神抖擞,他立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气定神闲地向山庄而去。
李坤刚进山庄大门,便听见管家老刘头在骂家童小丁。
“日你娘的小杂种,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狗日子还不起床去接柳先生。
打量着老爷不在就偷懒了索?如果误了事,看老子把你的卵黄都踢出来。”
便又听小丁抗辩道:“我哪有偷懒啊?早起了。
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您看看日阳儿,不刚到时辰嘛?去早了,柳先生还没起床呢,难不成又让我去给柳先生倒夜壶不成?”
管家老刘头六十余岁,脾气火爆,但对李府忠心耿耿,已经当了十余年的管家,不但把李府的杂务管得井井有条,还帮着父亲管理药材,十分尽心尽职,颇得父亲倚重。
自然的,李坤也很尊重他,从不把他当家仆看待,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以爷爷相称。
而家童小丁,比李坤还小两岁,原本是个孤儿,是老刘头在镇上带回的流浪儿,进李府也有好几年了。
小丁虽然年纪小,但饱尝人世艰辛,深知这归属来之不易,所以自进李府以来,勤劳肯干,从不偷懒。
而老刘头对他要求也一贯严厉。
正是因为有这些忠实的仆人帮衬着,李坤才可以这么悠闲,才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修炼。
李坤听小丁说倒夜壶,便想起之前小丁说过的笑话。
柳先生每次来给母亲诊病,都是小丁负责接送。
以前,小丁总是很早就去镇上接柳先生,柳先生尚未起床。
有两次,正好赶上柳先生起床倒夜壶。
估计是柳先生自持对李府有功,便颐指气使地让小丁替他倒夜壶。
小丁自然不敢推辞,便倒了两次。
回来就抱怨,说柳先生老童子身,夜尿又腥又臊。
从此,就再也不愿意早去了。
想到这里,李坤不禁莞尔一笑,跨步进去,便看见小丁正在院子里套马车,准备出门去镇上接柳先生。
“坤少爷早。”
小丁先看见李坤,连忙恭恭敬敬地问好。
李坤冲他摆了摆手,笑着对老刘头道:“刘爷爷,您就别骂小丁了,时辰刚好,误不了事的。”
小丁见李坤向着他说话,又感激又委屈,冲老刘头不服气地嘟哝了一句什么,却含混不清。
老刘头也看见李坤了,却没有虚礼,说道:“少爷不知道,这人就像条,不时时紧着它,渐渐地就会松弛下来。
小丁还小,难免懒性,不能惯着他。”
李坤只得笑而不语,冲小丁扮了个鬼脸,看着小丁老老实实地驾车而去,这才折身往母亲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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