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清对他抽烟意见很大,夺走他的香烟扔在了地上,艳阳天翻过身要去找那半根香烟,被周白清按在了床上一顿猛干。
他力道又大又粗鲁,把艳阳天弄疼了,用力嘶了下。
周白清说他这声像是蛇在吐信子,妖里妖气的。
艳阳天暗暗翻了个白眼,周白清好像是感觉出他的轻蔑了,把他抱起来,托着他屁股,自己躺下,让艳阳天骑在了自己身上。
艳阳天不肯动,就干坐着,周白清伸手拍他屁股,说:“反正一片黑,不如你把我当成你师弟?”
艳阳天本就羞愧于和周白清干这档子事,眼下他提袁苍山,艳阳天恼羞成怒,抬手给了周白清一巴掌。
周白清面对艳阳天时本就缺乏耐性,脾气差极,这天里第二次挨了艳阳天甩来的耳光,怒火烧上心头,他还了艳阳天一巴掌,把他按在床上,分开他腿一下又一下用力插他。
艳阳天偏着头,半边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他脑袋里嗡嗡地响,周白清的汗水低落在他胸口,他只觉皮肤滚烫,苦痛难耐,好像有把大火已将他烧得体无完肤。
完事后,周白清又要抱着艳阳天睡,艳阳天费劲地挣脱开,外面下雪了,雪花飘飘洒洒,带起了洁白的风。
东北的雪比江南更盛大,更隆重,艳阳天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他在窗口看了好一阵,穿上外套,系上围巾,走了出去。
周白清在半夜里从噩梦中惊醒,他出了身冷汗,一看艳阳天不见了,又是身冷汗。
但他很快就找到了艳阳天,他撑着把鲜红的雨伞,站在武术学校的操场上。
操场上已经积起了层厚雪,却找不到半个脚印。
艳阳天转了转伞柄,伞上的雪跟着落下些。
他的身影很小,也很单薄,雪花很大,晶莹闪烁,他面对着操场外树林的方向,那是片茂密的树林,占地广阔,黑色的树枝上积累了白雪,犹如开了一树鲜花,冬日回春,别有一番风味。
周白清站在楼下看着艳阳天,他久久地站在那里,像是想走进森林里,又像是在等大雪将他掩埋。
他突然特别恨他,比得知他手上有周家拳谱,比得知是他害死自己全家时还恨他,他恨与他云雨交欢,他恨隆冬长夜,漫漫逃亡路上只有他,他恨这个人在过去的十二年和他亲近,对他笑,对他好。
他不死,他就要恨他一辈子,可他要是死了,那么厚重的一笔感情又无从宣泄。
光是对艳阳天的恨就有百种、千种,如今交织在周白清心里,他胸口发闷,不知该怎么化解。
他想变成头野兽,把艳阳天大卸八块,生吞活剥了,吃完就算完,脑袋里再不会惦记。
可他是一个人,比所有野兽都复杂的人。
艳阳天这时动了一下,他转过了身,一下就看到了周白清,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周白清深一眼,浅一眼地看着他。
两人在教师宿舍门口面对了面,艳阳天收起雨伞,抖落白雪,从周白清身边走开。
周白清问他:“你下楼干什么?”
艳阳天道:“没看过这么大的雪。”
周白清追上他,赶超过他,比他先一步回到宿舍。
宿舍窗户大开,雪花飘了进来,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周白清心里一咯噔,立马去拉开他存放文件的抽屉,抽屉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艳阳天随后进来,看到周白清脸色刷白,问他出了什么事。
周白清道:“东西不见了。”
“你下来时门窗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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