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了专家号,可最后也只做了一个核酸,周一再去搞麻醉评估,然后才能预约胃肠镜,估计要到周四五才能做,然后就是开了一点药回来吃,难受中,希望药有效果,让我明天有想吃饭的感觉。
)
一个简单到了极致的交接仪式。
神堂堡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物资。
据领头的正将跟辛渐所说,他们的粮秣都是每三天一次,从定边城运送过来的,今天恰好是第三天,所以堡里原本的粮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们要带着在回去的路上吃。
储藏的军械倒还有不少,但多是一些刀枪剑戟之类的,像神臂弓、克敌弓以及这两种弓专属的羽箭,则是没有。
辛渐和贺正看到堡里配备的两台八牛弩的时候,几乎气歪了鼻子。
一台的底座腐乱了大半,居然是用几块石头胡乱地给垫平了,以八牛弩射时的力道,一箭出去,估计瞄得再准,箭也得飞到天上去。
而另一台,则更加不堪,牛筋酥软无力,各种铁质的构件绣迹斑斑,辛渐拿刀背敲了敲,卡的一声,竟然断掉了一截。
那名正将却是毫无惭色,带着两人在堡里溜哒了一圈,算是完成了交接,一个转身,一溜烟儿地带着他的人,飞快地跑了。
贺正看着如同一个个垃圾场般的堡内房间,看着歪歪扭扭似乎随有有可能倒塌的敌楼,瞅着那几乎就是摆设的两台八牛弩,闻着堡内酸腐不堪足以让人窒息的味道,一张脸直接就垮到了底。
“这,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他娘的是定边军最重要的一处前线堡垒?”
辛渐也是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
“咦,罗帮办呢?”
“刚刚受不了这里的气味,又爬回到堡顶上去了。”
贺正笑着道。
“他哪里受得了这味儿?”
说话间,罗纲却又摇摇摆摆地从堡顶之上下来了,只不过两个鼻孔之中,却塞上了两块绢布。
“二位,咱们就别抱怨了,赶紧做正事。”
他嗡声嗡声地道。
“帮办说得是,还请帮办吩咐!”
两名武将一起抱拳。
“我吩咐个锤子哟?”
与这些军人在一起混得久了,现在罗纲也经常是口吐芬芳,“我啥也不懂,怎么吩咐你们?给我留二十个人,我带着他们把这个堡子整理一下,至少也能住人吧?这,这就是狗子,只怕也嫌脏吧?”
辛渐与贺正两人对视了一眼,辛渐道:“贺队将,你带一队人去周边摸清楚情况,标注出重点位置以及设立哨位,我带着剩下的人,依托着军堡立起大营,以方便晚间先行官带着大队人马到了之后能直接入住。”
“遵命!”
贺正也不推辞,直接拱手而去了。
辛渐知道自己对于战争的经验,是远远不及贺正的,所以将巡逻斥候的任务交给了贺正,而自己则带人准备来做些最基础的工作。
虽然鼻子里塞上了绢布,罗纲还是好几次忍不住干呕起来,不得不冲到透风的位置,大力地喘上几口气让自己觉得快要炸了的胸膛舒畅一点点儿。
这是他平生见过最脏的地方。
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家的茅厕,也要比这里干净一些。
天门寨的军营他也去过的,极其规整,干净,所有的物件摆放都有着固定的位置,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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