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太太和三姑娘吵了不止一通架,瞧得出来,三太太是极想挽回和祭酒家公子的婚事的,可三姑娘不愿。
又说到亭詹,最开始还天天闹着要来见五姐姐,后来被老太太硬拘在院子里,渐渐的也就忘了,成日里只记得要去放风筝,一副小孩子脾性。
说着说着,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鹰啸。
戚夏云一抬头,就看见一只鹰爪雪白的苍鹰从天空盘旋而下,直直冲着她们袭来,吓得她尖叫一声,抱住头缩在地上。
但什么都未生。
那只鹰停在一旁的横木上,任宜臻把纸条解下来,懒洋洋地抬了抬爪子。
戚夏云已经呆住了。
“这是我养的一只送信的鸟儿。”
宜臻笑了笑,“它不伤人的,你别担心。”
哦,对,这是矛隼。
这鹰是鹰中之王,飞起来度比豹子还快,上辈子她尚且活着时,就听说新帝最爱养矛隼。
戚夏云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不好意思道“是我大惊小怪了。
臻姐姐,既然你有信来,我就不打扰你了,日后你若想寻人说话,随时都可来找我。”
宜臻冲她一弯唇“好。”
虽然,到如今她还不知这个表妹究竟为何这么掏心掏肺地对自己。
但既然是对方主动示的好,她也没必要草木皆兵地都打回去。
戚夏云走后,宜臻拆了信,心里头还有几分忐忑和期待。
忐忑的是怕卫珩生气自己插手他的事儿。
期待是在想她插手了他的事儿,卫珩会有个什么反应。
结果信纸一拆开,上头就寥寥一句话
你莫怕。
没了。
比她的去信还简单。
让宜臻足足看了半刻钟。
最后她面无表情地把信纸收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样三个字,都能看的这么欢喜。
祝宜臻,你一定是前些日子病邪入体着了魔了罢。
正月十五,上元节。
东巷西街都张灯结彩热闹不断的好日子,今年却出了一桩子大事儿。
满京城的上等权贵圈子里都传遍了。
关于蒲祭酒家的嫡次子和八皇子在清风楼的“争执”
。
据说上元节那夜,蒲小公子不去看灯,反而在清风楼会衣梅子呢。
衣梅子京城有名的戏子,虽是男身,生的一副风流好相貌,比之女子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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