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别墅的客厅,水晶吊灯散出冰冷的光,照在红木家具上,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
高父正襟危坐,如同雕塑一般,浑身散着拒人千里的气息。
段小柔紧紧攥着高景轩的手,手心渗出的汗几乎要将他的手浸湿。
空气凝滞,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过来。”
高父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景轩牵着段小柔走到沙前,段小柔低着头,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能感觉到高父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像x光一样,要把她里里外外都看透。
“景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高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没想到你也会被这种……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射向段小柔,“你看看你,给我们景轩带来了什么?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高父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先是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现在又是董事会的刁难!
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拖油瓶!
只会给景轩拖后腿!”
段小柔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解释,想告诉高父,她不是故意要给高景轩带来麻烦的,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爸……”
高景轩刚想开口……
高景轩刚想开口,却被高父粗暴打断:“你给我闭嘴!
我还没说完!”
高父重重地放下茶杯,紫砂茶杯与红木茶几碰撞出一声闷响,吓得段小柔肩膀一颤。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那些风风雨雨?为了这么个丫头,你值得吗?你看看她,除了长得还算清秀,还有什么优点?能帮到你什么?能对高家有什么贡献?”
高父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段小柔脸上。
“我们高家是什么样的家庭?你肩上担着什么样的责任你不知道吗?!
你爷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就打算这么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你对得起你爷爷,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每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高景轩和段小柔的心脏。
高景轩握紧段小柔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但他自己也感觉呼吸困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高父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他指着段小柔,语气冰冷得像冰窖里的寒风:“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进高家的门!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段小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动物,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可藏。
她想逃,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可是高景轩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
高景轩的内心也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爱段小柔,他想保护她,可是面对父亲的强势和家族的压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困兽,无能为力。
高父看着段小柔的眼泪,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拆散他们的决心。
他冷哼一声,说道:“哭?有用吗?我告诉你,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高景轩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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