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开口道，眸子里的光冷了些，一脸恶心地说：“这还是少的，多的你还没有看见。”
“对啊。”
时言接话。
“明明以往，一座城才感染了几个人而已。”
他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想念起以往的日子。
“你们做过统计嘛？目前丧尸花了多少人？”
辛夷问道。
时言叹了口气，道：“去年统计时十多亿，现在应该远不止这些。”
十多亿，令人可怖的数字。
“现在丧尸比人还多，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人会不会灭绝呢？”
“死了不好吗？你不是早就想死了吗？”
“哈哈哈。”
时言干笑两声，“对啊，死之前还是得做点贡献。”
他起身拍尘土的时候，意外地拍到兜里坚硬的东西。
拿出来，是上午揣在怀里的相册。
“这个相册有什么问题？”
辛夷走近了些，问道。
“随便看看。”
说着，时言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是幼儿园的全员照，还有每年新来成员和被领养成员的照片。
越往后翻，照片就越老旧，开始泛黄，本来没什么可看的，直到他在最后几页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个是祁岳对吧？”
辛夷指被那个站在角落，牵着小孩的人说道。
“嗯，但他旁边的人不认识。”
那是年轻时的祁岳，眉宇间能看到少年的意气风发，而他旁边的人，很眼熟，但一时半晌也想不起来。
“这不会是你吧？”
辛夷开口道。
“你又不是孤儿。”
“你怎么知道的？”
时言没交代过自己的身世，但辛夷又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自己发热期说胡话的时候告诉他的？
这把辛夷问蒙了，看智障的表情，看向时言，“你的监护人不是祁岳吗？”
啊，原来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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