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润不敢。”
“不敢?不是那几位嬷嬷和他们都看出来了吗?告诉我,多少男人睡过你?”
“滑润三月前破的身,以後除了昨夜,每晚有一位恩客。”
他难堪地回答。
原来昨夜这二人并没有行那风流之事,到是滑润给他献了不少舞蹈。
滑润最出色的就是滑步舞,但是有几个恩客真是来欣赏他跳舞的,最後末不是要他跳一些挑逗地低俗豔舞。
现在遇到一个真心实意的观众,滑润也是尽情尽兴地跳了个畅快。
跳累了休息时,二人自然而然的就聊了起来。
滑润对馆外的世界很是好奇,非墨也退去冷漠,讲江南的明山秀水、塞外的旷野黄沙和天山碧草连天的葱郁……二人竟相谈甚欢。
直到下午在调教室见到滑润,非墨才想起他是一个男妓。
又见所有人都怀疑他对自己有情愫,他性格高傲孤冷,顿觉自己颜面尽失。
一个男妓喜欢自己,简直是一种玷污。
想他这样对自己,怕不是因见著清桑的出馆而起了心,把这郁闷之气都发在引起是非之人身上。
“你是看梓卿买走清桑,也想出欢馆了?”
“不,滑润从不敢有非分之想。”
惊得他抬头。
“今夜我就嫖你吧。”
故意这样说话,就是想惩罚他一个娼妓竟然敢喜欢自己。
待梓卿回房,他二人已不在。
邻屋没有灯火,他自然明白是去了滑润的阁楼。
心里好笑惹了那个冰块的男妓今晚不知被怎麽收拾呢。
滑润因为有刑罚在身,并没有和非墨一起沐浴,只是在自己侍童的帮助下净过身披了纱衣在卧房门口跪等。
在滑润心里是喜欢非墨的,那是一种对朋友的喜欢。
他自小在欢馆全是严格的训练,都极少有机会见到外面的世界。
虽挂牌了以後,开始有机会出去见客,也就是短短路途中掀起车窗,所见有限。
至於书中所讲的“大漠孤烟”
、“长河落日”
、“海上明月”
全靠自己的凭空想象。
昨夜他和非墨的畅聊,听他讲述大江南北、风土人情,间或一点武林奇人异士,听得他心驰神往,又是惊叹又是羡慕。
因为哪里有人会和他说这些,馆里的男妓都和他一样的笼中鸟、井底蛙,抬头就这麽巴掌大的天空。
恩客们风雅的就是吟词弄曲,泛舟游湖;不喜这一套的直接酒池肉林、生色云雨……而非墨生得本就比自己还漂亮,和自己炳烛夜谈又连手都没有碰一下,所以,他把非墨看得象朋友而没有做恩客。
他从被选中头牌开始接受调教,很小就知道自己是侍侯男人的男妓,周围的环境也没有让他觉得这事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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