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一样刑具,“把这个投入火中烧红,烙到我当事人的身体上,造成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样的酷刑还有很多,诸位可以在审讯记录中看到,对我当事人残酷的刑讯长达十二个小时没有间断。”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是另外一回事,这些刑具无疑给了观众最直观的感受。
有些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几个女人看向蓝廷的目光未免夹杂了些许同情。
“我反对。”
控方律师抗议,“这些与本案无关。”
“不,法官大人,这些恰恰能证明我当事人对国家的忠诚,是经过考验的,他不是懦夫。
而且这些和我下面要进行的举证有着必然的联系。”
“反对无效,辩方律师请继续。”
年轻人有丝得意地瞥了控方律师一眼,说道:“谢谢法官大人,诸位可以看到,这些刑法可以对一个人造成极为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摧残。
但在那种长时间毫无希望的折磨下,我当事人仍然没有为敌人供出任何关于我军的信息。
诸位,当时我当事人身为支队队长,他完全可以吐露一星半点我军的防御情况以换取自由,换取哪怕暂时的安宁。
但他没有,他宁可忍受敌人的残酷拷打。
诸位,我当事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军人,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他问心无愧。”
年轻人情绪极为饱满,侃侃而谈,不像是辩护,倒像是演讲。
法官皱紧眉头,冷冰冰地说:“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完了,谢谢。”
辩方律师坦然坐下。
“控方律师,你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法官大人。”
控方律师站起来,完全不理会对方略显讽刺的神情,沉稳地说道,“各位陪审团,我这里也恰巧有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了我军战俘在繁城集中营的表现。”
他不急不缓地说,“诸位可以从这份资料中看到,几乎所有战俘,都曾经受到敌人的拷打。
其中,有五六十名被折磨致死;有七十八人造成永久的伤害,终身残疾;有将近三百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性侵犯,其中四十七人精神受到严重损伤。
最终,只有不到三十人招供,不到二十人签署投降书,而当时,签署了投降书的贵族,只有被告一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短促有力,戛然而止,却引起观众席一片议论纷纷。
闪光灯噼里啪啦亮了又亮,记者们奋笔疾书。
年轻的辩方律师似乎也为对手这一举动感到错愕,他咬住唇沉思了片刻,低头在记事本上不知写着什么。
“传唤下一位证人。”
法官按部就班地保持着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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