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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雷一路急驶。
毫不犹豫。
不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
永世沉寂的地狱还是微弱的曙光。
……
泰迪.霍伦的酒吧早就关了门,满目凄凉,一片破败。
连乞丐、流浪汉遗弃的棚户区也不如。
这里离密德湖并不远,酒吧旁边是一些钓鱼人租用的房子。
小屋简陋,工棚破旧。
工棚里放着泰迪.霍伦的小船。
里面空空荡荡,一片漆黑,除了老鼠,没有一个活物。
唯一的亮光是门前柱子上挂的那两盏路灯。
酒吧小窗上方的牌子在冬季夜晚的风中发出嗡嗡嗡地响声。
谢雷把车停在路灯下面,从司机座位后面的一堆杂志、邮件下面取出手枪,又在行李箱里摸索着,找出一根铁棍。
虽然没有起风,气温却已经下降。
不是那种月光下散步的夜晚。
谢雷在逼人的冷气中向放船的棚屋走去。
他的感觉十分灵敏,对冷空气尤其敏锐。
今天晚上,是他在拉斯维加斯经过的最冷的一个晚上,他感觉已经足够结冰了。
夜晚寒冷的空气穿过鼻孔一直冲到肺里。
他在棚屋旁边停下脚步,眺望着密德湖面,也许今晚的密德湖会少有的结上冰吧,即使只是薄薄的一层,也会是拉斯维加斯难得一见的情景。
在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消融。
典型的沙漠气候。
迪瑟尔曾在死之前的一周,来找过泰迪。
如果迪瑟尔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他会找谁?如果迪瑟尔早已意识到那些资料的重要性……或是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些过去的‘家丑’放在安全的地方,不想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能随便看到什么的。
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一点?
迪瑟尔死的那天晚上,泰迪在酒吧外面的停车场和一个人打了架。
那个人是怎么惹了他?
‘那个家伙说我弟弟是同性恋!
’泰迪曾在审讯录相中说,‘这明明就是在羞辱我,我打了他一拳!
’
泰迪太鲁莽,他会因为一个不顺心的词扭曲了全部的意思。
他当成羞辱的话,或许那个人只是想从他口中问出别的事情,例如迪瑟尔有没有交给他什么东西。
那份失踪的资料或许压根就不是被凶手拿走了。
它是被迪瑟尔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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