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味道我都调了好多遍,挺香的,你要不要再尝一口。”
她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有些强硬。
谢重淡淡一瞥:“不爱吃。”
徐知节觉得自己收钱了就要负责到底:“那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随便。”
“……”
徐知节还是不死心地给他盛了碗鸡汤。
谢重默认盯着她的动作,直到鸡汤摆在了自己面前。
他看了看她,突然笑了:“总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
他托着腮,身子向前侧了侧:“你是不是在这里面给我下毒了。”
“不识好人心,”
徐知节幽幽望了他一眼,转而自己拿着汤勺喝了一口,“又不是逼你喝,爱喝不喝。”
谢重敛下眼,神色顿了顿没说话。
徐知节本来就饱了,喝了两三口也没再继续往下喝,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端去厨房刷。
等她出来时,谢重早已坐在了沙发上。
她转去餐桌上收拾碗筷,发现那碗鸡汤已经不见了。
她往后看去。
谢重正散漫地窝在沙发上,黑眸紧盯着电视。
他手中端着那碗汤,一勺一口填进嘴里。
而手上的汤勺刚好是她之前用过的。
-
徐知节周末去家教,提前借了小美的自行车。
骑车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累,十多里的距离,她哼哧哼哧骑到地方时,身上都冒着汗。
她在下面碰到了顾言。
顾言每天早上都会晨跑,他见到徐知节大汗淋漓的样子,跟她同走聊天。
徐知节总感觉身上有股汗味,怎么也散不掉。
自卑感袭上来,她一路垂着头,话很少。
顾言还以为她是因为太累,不爱听那些趣事,就提起了上次他在小区门口遇到的那个面瘫男人。
她说他们是兄妹关系。
徐知节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顿时来了精神,仰起脸又解释说:“我们真是兄妹关系。”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便又闭上了嘴。
顾言也愣了一下,挠挠头说:“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今天他怎么没来送你。”
徐知节绷紧的弦松下,随意找了口借口:“他今天有事。”
顾言点头,随后小心翼翼问:“那今天他是不是不会来接你了?”
徐知节朝他看过,觉得他话里有话。
顾言赶紧解释:“今天晚上轮渡广场那里会放烟花…”
“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顾言羞涩地又转过了头,神色有些不自在。
徐知节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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