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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雅姐呢,她还在里面。”
“不用管她,她喝醉了,自己会醒。”
谢重长腿阔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中途还碰到出来散步的老邻居,谢重一一跟她们打招呼问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门口。
谢重的家在小区长街最里面,一般来说三分钟就能回到家,然后洗澡睡个好觉。
可谢重人立在小区门口,总觉得这条路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长,一眼看去,黑幽幽的望不到边,要是走上去似乎就意味着回不了头,看不到其他人了。
谢重心里烦躁,骂骂咧咧地来到槐树下,抽出了一支烟。
他不点火,只是把烟根捻在手里,沉着脸,屏息着,静默着。
有些反常。
谢重也察觉到了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冥冥之中总有个钩子在引着他,吊着他,勾着他,让他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就因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妹妹么。
谢重越想眉头皱得越深,手里的纸烟被他重力捻出了烟丝,落在了长裤上,他没心思管,漆黑的眼眸又沉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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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节晚上没吃饱,下班后又去路边摊打包了一份炒面。
中途回家的时候她还碰到了在街边流浪的小猫,她从包里掏出了火腿肠,掰成一截一截地喂它。
小猫很乖,埋头吃着,小脑袋还不停地蹭在徐知节手掌心。
徐知节蹲在路边,难得露出了笑容。
小猫吃饱后喵地一声跑开了,徐知节起身回家。
这一片老小区都安着路灯,七月的夜晚也不算多黑,徐知节盘算着闲暇时再去找一份工作,还有上学的事,得需要找一个证明人。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没有什么深交的人,唯一有些关联的就是她表面上的哥哥——谢重。
徐知节在树底下看到了谢重,他沉着眼,散漫地定在那里,像个呆板的稻草假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徐知节不能装作没看到,她走了过去,问:“怎么不陪阿雅姐,一个人在树底下乘凉?”
她说完又觉得前一句话像是在打听他的私生活,于是赶忙又移开了话题:“这个点树底下是挺凉快的。”
谢重环着胳膊,看了眼她手上拿的饭,害怕她会多想,下巴微扬,自顾自解释说:“我只是酒喝多了,出来透气,没等你。”
徐知节心想刚才也没说他等自己,又想到他平常就是一个捉摸不定的人,就也没说什么,冲他努出一个假笑后告别离开。
谢重长步迈开,也准备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徐知节中途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是说出来透气吗?怎么还跟着我。”
“太困了,想回家睡觉,而且这条路又不是你修的,我想走就走,怎么还成跟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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