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齐光挥挥手,立刻有人带出两具尸体,身高体形穿着打扮和孟铎主仆相似。
刚死不久。
孟铎从车内下去,山阳将尸体搬进车里。
孟铎取下腰间玉佩,系在穿了他衣袍的尸体上,随即接过火把,亲自将马车点燃。
熊熊大火迅吞没一切。
眸中火光晃晃,孟铎眯了眯眼,冷峻的面庞无情无绪,他薄唇轻启“从今以后,世间再无孟铎。”
有的,只是清河孟氏主君。
心无旁骛,只为帝位。
郊外的尸体很快被现,孟铎死讯传来时,令窈正在梁府。
自那日送别孟铎后,她思来想后,决定来问梁厚,看梁厚是否知道孟铎要去的地方。
若是她遇到难题,就能立刻派人将孟铎抓回来了。
梁厚反问“他不是在临安吗,何时来了汴梁?他既来了汴梁,为何不来探我?”
令窈掩饰“没来,我就是随口问问,若是他真要游山玩水,他会去哪?”
梁厚“天南地北,我怎知他要去哪?”
令窈嫌弃地努努嘴,“亏你们还是挚友呢,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梁厚闷声“你还不是一样,亏你自称是他爱徒,怎地突然跑来问这种事?”
令窈重重哼两声,挪开不看梁厚。
梁厚问“你如此在意他,连他以后的去向都要掌控,莫非是想囚了他?”
令窈被梁厚戳中心思,跳脚“梁王八,竟将我想得如此之坏!”
两人正说话,忽地仆人来禀话,附在梁厚耳边说了句话,将一包东西递给梁厚。
梁厚脸色一变“不可能。”
令窈见状,好奇问“怎么了?”
梁厚声音颤抖,满眼震惊与悲恸“我问你,孟铎是否有说他要来汴梁?”
令窈心虚“没说啊。”
梁厚取出被火烧裂的半块玉佩“巡逻官兵来报,郊外有人被追杀,与刺客玉石俱焚,那人……那人或许是孟铎。”
令窈僵住,“你说谁?”
“孟铎。”
秀凰殿。
宫人们来来往往,谁都不敢往里伺候,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殿外跪了一地的太医,自三日前公主从梁府归来,太医院的太医便没合过眼。
公主病了,急病,高热持续不退。
圣上心急如焚,衣不解带亲自在公主榻前伺候。
皇帝传了梁厚来,问清楚前因后果,本想问罪,见梁厚神色恍惚,脚步虚浮,并不比令窈好多少,遂放了他归府。
半夜令窈醒来,嘴里说胡话“不要……不要走。”
皇帝心疼至极,抱了她喂药“卿卿乖,舅舅在这里,舅舅不走。”
令窈逐渐清醒,听到皇帝在耳边说话,想起孟铎已逝的事实,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半空虚无处。
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那日她同梁厚看到的尸体又是谁?孟铎贴身的玉佩又怎会挂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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