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见了大惊失色,轻飘飘的一封信竟然重若千斤。
林黛玉见薛蝉眼含热泪,忙问:“这是怎么了,刘大人写什么了?”
薛蝉背过身去,用衣袖胡乱擦了眼泪,哽咽地说:“没什么,只是我与刘大人萍水相逢,他竟然对我推心置腹,我实在是,实在是……”
林黛玉捧着薛蝉的脑袋,劝道:“刘大人同刘太太都是好人呢!
咱们也投桃报李,也用真心待他们就是了。”
薛蝉点点头,将这封信藏了起来,只当作没见过。
林黛玉又说:“原本去年是你及冠的大日子,偏偏咱们在赴任的路上,不过吃了一杯酒了事,想来苛待你了。”
薛蝉亲了亲她的脸,笑着说:“你的诞辰也是在路上过的,也受委屈了。”
林黛玉摇摇头,“我又不是整生日,原也不该大办。
可你是及冠呀!”
薛蝉却说:“已经过去了,何必在意这些。”
林黛玉在书桌上,拿了一叠宣纸,递给薛蝉。
薛蝉接过看了,现是花卉培育和干花造法。
林黛玉笑着说:“我想了许久,这应该是你最挂心的事儿了。
此地四季如春,花朵不仅种类繁多,更是花期长久,不妨想法子做了干花,销往各处。
又是一桩生钱之道。”
薛蝉双手轻轻地揉林黛玉的面庞,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暗想:自从来了寻甸,他总有许多无可奈何,有许多事儿瞒着林黛玉。
这么一想,竟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只是感慨地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黛玉也说:“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薛蝉微微一笑,便将林黛玉打横抱起,吹灭蜡烛,睡了。
第二天,薛蝉脑袋清醒了,便问:“你从来也不爱侍弄花草,怎么如今竟成了行家里手,知道这么多?”
林黛玉歪着头,只说:“是刘太太教我的。
你可不知道,就这么着几张纸,废了多少功夫,耽误刘太太多少时日。”
薛蝉便说该送份礼物好好谢谢刘太太。
林黛玉捏着薛蝉的鼻子,说:“我已经谢过了。
别操心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松松快快的才好。”
薛蝉笑着说好。
便和林黛玉收拾整齐去准备宴会了。
因着不是整寿,便没有大办,只是摆了两桌酒,亲近的人吃一顿便饭罢了。
热闹了一日,晚间,薛蝉便说:“下个月就是你的寿辰,很该热闹一番。”
林黛玉摇摇头,“今日才热闹过,只隔着一个月,何必生事?咱们两个吃一杯酒就是了。”
薛蝉瞧着林黛玉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便说:“咱们林姑娘怎么竟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堕了乡君娘娘的威名呀?”
林黛玉忍不住得捏他,气鼓鼓地说:“难不成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一向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薛蝉假装吃痛,嚷嚷着说:“哎呦,乡君娘娘打人了!”
林黛玉已经上够了当,并不在意,越左右捏他的胳膊。
薛蝉见她学聪明了,便不再做出一个委屈样子,反而擒住了她的双手,单手捏住了。
另一只手便抱着林黛玉,胡乱亲她。
林黛玉笑着讨饶,只说:“我方才洗过脸,你莫要弄得我一脸的口水。”
薛蝉听了,便将她抱了起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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