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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屿霖过来的时候李秋察觉到了,但是她没有回头。
等他坐下,两人安静地坐了快五分钟,他才悠悠开口:“今天去做了什么?”
李秋下巴抵在膝盖上,手伸在石头缝里浸出的河水中。
她恹恹:“你为什么不问我和祁煜的事?”
“不重要。”
“那对你来说什么重要?”
李秋被河风和酒精催化的情绪瞬间汹涌,“你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我,难道就是破坏我苦心经营的生活吗?”
“可你以前比现在快乐不是吗?”
李秋摇头:“谁会把不开心写在脸上,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重新捡起一颗石子扔出去,打出一串漂亮的水花。
杨屿霖重复她的动作:“你藏的不好。”
你的郁闷,你所处的迷途。
李秋嘴角抽笑,点头:“我是不如你会藏,应该说不如你会装。”
她侧身,直直盯着他在漆黑夜里亮星星的眼睛,“你的喜欢不也廉价到经受不住任何风浪吗?”
“我那时的确幼稚。”
他又扔出去一个石子,河面上堆起一阵水波。
李秋摇头:“话赶话,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李秋,”
他叫她名字,那两个字在他舌尖缠绕,在汩汩流水声地印衬下很蛊人,“我百口莫辩,但是如果你心里还有我,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李秋觉得自己笑得一定很瘆人,“和你滚床单、一夜情做一对背着祁煜的露水鸳鸯,还是我跟他分了,你接盘。”
她突然觉得心痛,小时候以为爱情是王子用马车接走了灰姑娘,十七八岁的时候,她以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二十八岁,不再期待纯粹,爱情却变成了权衡和赤裸的欲望。
也有可能它的含义一直都没有变,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筛掉了不够忠诚和坚贞的人,不然古今中外为何有那么多人去讴歌它。
杨屿霖的衬衫被风吹皱了,他胳膊肘搭在膝盖,一双修长的手随意垂着,吹久了,骨节泛着红,颓唐地问:“你很爱他?”
“一个和你朝夕相处,互相陪伴走过好几个年头人,怎么能没爱。”
李秋脑子已经空白又贫乏,她渴望一个充满欲望的怀抱,想让那种炽热烫熟她夹生的灵魂。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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