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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不光模样生得英俊,还十分谦和有礼,看打扮像是个将领之类的人物,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气度,当真是个儒将。
人家先拉下了脸,我也不好再把台词念下去,悻悻收工,没想到就这么个刹那功夫,周围倒围上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群,我藏在面具下的脸一阵羞红,埋头重新入了店堂,又差小二将骡车牵去后院,顺便将车上的文兰带进房里安顿好。
那将军又对我露出丝笑,带着几名士兵上楼去了,我有心要对他道一声谢,再瞧此番身上委实太过狼狈,还是先洗个澡换套衣裳,再找上门去道这个谢也不迟。
都说悦来客栈号称中原第一连锁,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天字号厢房里边凡是你能想得着的东西他们统统都有准备,甚至床上的枕头下边还有些奇技淫巧的调情之物,我尚不知如今陈国百姓是否已经奔放到了这个程度,待我洗完了澡,换上身清爽衣物,正准备滚上床去打个小盹,觉得身下咯得慌,摸出那个木制柱状物时还坐在床沿边上愣了半晌。
若我知晓这个时候会有人入我的房间,我打死也不会将那是个男子都有的玩意转过来翻过去地研究把玩半天,真是有辱斯文,败坏名节。
那个将领模样的人推门进来时,我正捏着那木质柱状物在量尺寸。
天地良心,我却是好奇得很寻常女子能否容下如此之大的物事,但我右手捏着根部,左手比成环状在上边来回往复估摸粗细的动作又十分能让人往那不堪的地方浮想联翩,结果反倒被那人不偏不倚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我是个男子,即便我是个断袖,即便我的脸皮要比寻常人都厚上那么一圈,碰到这种事也羞愧难当,尤其是在另一个英俊男子的面前。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那将领的印象十分好,甚至有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若是没有被他撞见这档子事,没准我还能与他做个朋友论个兄弟,若他碰巧也是断袖,以后还能发展出个什么奸情也说不定。
可如今被他瞧见我拿了个假阳-物在满脸淫-笑地把玩,我在他眼里的形象想必已经被归为了变态那一类,方才脑袋里面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画面,渐渐噼里啪啦整个碎掉,渣渣都不剩。
我僵着表情将手里的东西丢开,搓了搓掌心道:“今儿个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
他轻咳一声,才道:“天已经黑了。”
我的笑容又僵一分。
他表情看不出什么诡异的地方,继续对我道:“不知兄台可用过晚饭了,在下想邀你小酌一杯,兄台可否赏脸?”
我矜持地坐了一会,心想就算方才丢了面皮,可我要是不同眼前这英俊男子对食,没准就要同那文家小姐对食,小姐刁蛮又任性,虽然长得漂亮,对我这断袖而言对着她倒还不如对着眼前的男子让人比较赏心悦目。
于是我站起身,端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拢着袖子微微一礼,“好说好说,今日承了兄台的情,在下邵无忆这厢有礼了。”
他听见我名讳时神色略有一愣。
“兄台的名讳倒很别致。”
他走在前边领我下楼,我笑得僵,没多嘴。
那一张酒桌子支在后院的桃花树下。
我本以为小酌一番应当是在客栈正堂,不曾想这人还有这等小情趣,如此花前月下,莫不是他果然是个断袖,果然瞧我十分上眼?
一时我略有心潮澎湃,不自觉摸到脸上面具,又被一盆凉水吧唧浇了一下,左右将心绪稳住,生了这个模样还是别太有非分之想,即便滚不了床单,同帅哥之间有个纯洁的朋友关系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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