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住应程:“去哪里?”
回答她的是一声拍得很不客气的门响。
应程三两步跨下别墅台阶,前方是条宽敞平坦的路,他拎住滑板一头,另一头拖在地上。
小跑几步后,快速上板,熟稔地滑行出去。
白色背影高挺,肩骨线条凸出,瘦薄而宽。
但由于滑行姿势,脑袋微垂,显得整个人有些随意的散漫。
风把衣袂吹得鼓起些许,八月的阳光打下来,让纯白T恤镀了层亮眼的金色。
滑到一定距离,应程右脚踩住板尾,板头上翘荡了荡板。
随即屈膝起跳,板面在空中翻转,横向接竖向三百六十度,做了个漂亮的大乱。
滑板落地,他双腿稳稳踩上去。
一路向前滑行,离身后的别墅越来越远。
—
口袋里手机响了好几回,铃声有些特别,是R&B曲风的音乐。
应程掏出来,接听:“什么事?”
“干嘛呢?”
那头出现含笑的声音,“我打四个了你才接。”
“玩滑板,游街。”
应程说。
“来找我,今天带你玩点刺激的。”
罗天锡说。
应程意兴阑珊:“你能换个词?”
暑假才第五天,这人已经说了不下三回要带他玩刺激的,结果不是喝酒就是唱歌。
一次比一次无聊。
“我的好阿程,”
罗天锡叹了句,信誓旦旦说,“今天是真刺激,不刺激我头摘下来给你当板滑。”
“地址发来。”
“好——勒——”
应程挂断电话,踩住板尾刹地,脚尖一挑单手捞住滑板。
邀了辆出租车,利落地去找头形滑板了。
对方给的地址在十几公里外,路线复杂,司机七拐八拐的,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望着周围如郊区般荒凉的景色,应程觉得,罗天锡那颗脑袋是时候该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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