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长长的队伍前方找到了齐骧，抬了抬下巴，“有糖吗？”
齐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真从白大褂口袋里翻出两颗巧克力糖，隔着稍远的距离，丢到了芮忱手里。
“谢了。”
芮忱冲他笑了下，回来找到那个妇女还有她怀里怎么哄也哭不停的小孩。
“小朋友，不要哭了，叔叔给你糖吃。”
说着，芮忱把剥开糖纸的巧克力放到了小孩嘴巴里。
小孩儿一吃到甜的，立即安静下来了，湿淋淋的眼睛巴巴望着芮忱。
妇女不好意思地说，“啊呀，这……谢谢芮医生了。”
“没事儿，大姐您记得去医院做检查，带上医保卡。”
芮忱往里面走，“我这儿还有病人，就不送您了。”
芮忱走进诊室，看到后辈还在，笑着说，“怎么还站这里？不去看病，偷懒。”
吕锦双手揣在口袋里，垂头丧气，问，“芮老师，我的诊断结果，跟您说的一模一样。
那个人根本就是故意为难我！”
她委屈地说，“我们这是义诊，哪里有这样的嘛！”
“好啦好啦，谁让你长得可爱呢。
来，这边还有一颗巧克力。”
芮忱把糖给她，重新坐下来，对已经坐在面前的病人微笑点头。
她握着他给的糖，耳朵发红，嘟哝道，“你就会哄人。”
“我没哄人，你是长得可爱。
做我们这行长相好会吃亏，年轻的、长得嫩，病人都信不过的。”
芮忱抬头看着她，说，“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别人排号都要排到火车站去了，我这边愣是没人。
但你还是要工作啊，治好了病，病人才会相信你。
回去干活吧，别偷懒了。”
吕锦捏着手里的糖，又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他们的对话，被面前的女人听到了。
等到吕锦一走，她便好奇地问，“芮医生，您今年几岁啊？”
“您猜？”
芮忱笑着问。
她打量了芮忱一会儿，猜测道，“二十三？二十四？”
他不禁笑道，“我要是真只有二十四，您敢让我看病啊？”
“我刚刚不知道您这么年轻啊，排队的时候，他们都说是个教授在看病，而且是北京很厉害的教授！”
女人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可目光落到芮忱身上，又不禁有些怀疑了。
芮忱想着这个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尴尬地笑笑，“这就是误会了，我真不是什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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