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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陈禄特别想参加玉枇杷与营州少年们的活动,但是他也知道不会有人肯带着他的,那些少年们全是上马弯弓射箭,下马徒手博杀的人,他就是硬赖了上去除了被打一顿不会有别的结果,即使自己是节度使的儿子。
但越是这样,他对玉枇杷就越是上心,刚刚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正是自己的机会。
陈禄毕竟比陈协大了好几岁,懂的事情要多很多,他的生母也会时常对他说起陈家的门第、父亲准备为他迎娶世家女,甚至还有陈协要娶玉枇杷的原因等等。
玉枇杷不过是营州一个折冲府将军家的女儿,又有胡人血统,与血统纯正的世家陈家根本没法比,因此他现在充满了信心,说完后挺胸抬头地站到了玉将军的面前,等待玉将军答应。
至于为什么要娶玉枇杷,陈禄也说不清,自从今早生母告诉他玉枇杷要嫁陈协后,他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玉枇杷长得美,也许是自己是想报复玉枇杷,再或者是想参加她的那个小团体?
但是不管为的是什么,陈禄是宁愿不娶生母口中那样高贵、那样优雅的世家女,而真心想娶那个狠狠地打了自己一顿的那个胡女。
陈禄突然地出现,又说出这样的话,在坐的人都吃了一惊。
陈节度使本就大失脸面,现在小儿子又出来捣乱,马上沉下脸说:“你赶紧回去!”
陈禄是从不怕父亲的,因此他不但不走,反倒理直气壮地说:“我娶玉枇杷,将来怀远军就会归于陈家,不是好事吗?”
陈博的脸也红了,赶紧向玉将军道:“小叔一向不懂事,玉将军勿怪。”
裴先生亦道:“小公子一向不参与节度使府里的事务,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只有陈协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平时的他只被关在院子里读书,并无多少见识,今天的一切实在太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陈禄见大家都在反驳他的话,便更大声地说:“我是为父亲分忧解难的,并不是乱说,再说我是真心想娶玉枇杷!”
玉将军放下酒杯,再次哈哈大笑,“你是真心也不行,我这关你就过不了!”
“我们陈家的门第在营州可是最高的,而且我还是节度使的儿子!”
“门第什么的我都不管,你是节度使的儿子也没用,”
玉将军挥了挥大手,“我只问你,前两个月你拿几盒脂粉勾引了怀远军雷老三的姑娘,是也不是?”
陈禄没想到这样的隐密事都被玉将军知道了,马上胀红了脸,呐呐了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公子,想女人了去去妓寨也没什么,可是勾搭人家的大姑娘可不应该。
你这样的人就别想我们家的女儿了!
你要是真想娶亲,应该先把雷家的闺女娶来才是正经,人家姑娘被你糟蹋了还怎么嫁人!”
这两件事陈节度使和裴先生都知道,而且他们自以为已经妥善处理好了,没想到玉进忠居然还是知道了,都颇为讪讪。
陈节度使便向儿子喝道:“孽子!
还不滚回去!”
陈禄这次总算是怕了,马上溜了下去。
“事情虽说不假,但其中亦有隐情,”
身为陈家的幕僚,裴先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解释,但又不知道玉将军了解多少,也不敢十分地将责任都推出去,便含糊地说:“小公子才多大?只看年龄就知道有些事他不过是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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