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老子一睁眼看到一打人民币?
那肯定是一打人民币,绝不是一打空啤酒罐儿!
龙语起来抻了个懒腰,头痛欲裂。
这跟他往常每一次醉酒醒来没什麽区别──记不住之前是去的哪儿、和谁、喝到何种地步。
一切皆有可能。
放眼再去踅摸,显然,这是家酒店。
正儿八经的酒店。
不是速8不是七天不是HomeInn。
趴到床边,龙语捡起地上堆成一团的牛仔裤,做他万年不变、雷打不动,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儿──抽一颗。
打火机没找著,於是他下地,赤身裸体走到沙发处。
果然如他所料,茶几上有刷得晶晶亮的烟灰缸,里头是酒店提供的火柴。
火柴盒上印著酒店的LOGO,龙语看毕哆嗦了一下。
叼著烟再回到床上,他一斜眼儿瞄见垃圾桶里躺著好几个扯开的保险套包装以及用过的套子。
再把视线收回来看看床的右半边──明显有人睡过。
很好,很伟大。
他想。
不知道拐带了谁。
但甭管是谁,想必让他很开心──这钱绝对花扯了。
钱。
钱!
床头为嘛一叠钱啊?
伸手拿过来数数,好麽,他就说瞧著不薄──五千整。
仔细回想,龙语记得他没喝大之前,钱包里大概就是这个数目。
难不成……那位给我钱包拿走了,还费心给钱留下?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多此一举!
然而,钱包还在,钱也在,龙语数数还三千多。
那……这钱哪儿来的?跟我睡觉那人又哪儿去了?
头疼,龙语越想越疼。
於是他决定不想了。
拿过电话,打给大堂,告诉他们Check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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