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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令人有恃无恐的安全感对遍体鳞伤的宋予衡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容策用白瓷勺舀了一勺浓稠的汤药喂至宋予衡唇边,他皱眉偏头嘟囔道:“苦……”
每日喝那么多苦得发涩的汤药宋予衡从未表现出任何不情愿的姿态,年复一年习以为常,宋予衡不该喝药怕苦,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容策用白帕子托着他的下颌,轻声道:“只有一点点苦,我保证只有一点点。”
宋予衡薄唇微张,小心翼翼的抿了口,不悦道:“骗人,苦。”
之后无论容策说什么宋予衡把头埋在他怀中完全不搭腔,容策隔着碗壁试了试温度,正欲起身命人再去重新熬一碗,宋予衡抬眸委屈巴巴道:“你别走,我喝药。”
他咬着碗壁,眉头紧皱,好似下了极大决心般一口饮尽,喝得太急呛得他直咳嗽:“好……好苦。”
容策瞧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几乎都要信了,与湘君开得调理身体的汤药相比这药简直就是没有味道的白开水,他扯开荷包喂给宋予衡几颗糖心莲子,摸了摸颈窝依旧烫的吓人。
“疼……”
容策一下一下抚弄着他的脊背:“哪里疼?”
宋予衡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囔道:“疼……难受……”
他说难受可见是真得不舒服,容策想去医署请陆青石前来诊治,宋予衡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撒手,容策往外抽了抽,他反而拽的更紧了,手脚并用的往容策身上扒拉:“抱。”
偏冷的音质仿佛也被烧出了温度,尾音上扬,灼热湿潮,容策硬是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他无可奈何地托着宋予衡的腰让他偎在自己身上,贴着他的耳安慰道:“好,抱。”
宋予衡晕晕乎乎,束缚在身上层层叠叠的枷锁次第抽离,他遵从本能攀住支撑,放任自己慢慢沉沦。
半夜宋予衡嚷着喝水,喂至他唇边,不是嫌太热就是嫌太凉,容策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他抿了一口嫌没有味道又不喝了,之后一会嫌冷一会又嫌热,容策稍稍停下抚摸他脊背的动作他便嫌难受,容策只能顺着他的意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以缓解红疹带来的瘙痒。
宋予衡身体本就孱弱,疫症比旁人恶化的更快,接连几日高烧不退,容策不敢阖眼,不眠不休的守着,未免疫症扩散,一应事宜从不假手于人。
实在困得睡着了,醒来下意识的就去伸手探查宋予衡的鼻息,听着他微弱的心跳慢慢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然后抱着他看着窗外慢慢变亮。
宋予衡不清醒,每次喝药容策都要与他进行殊死搏斗,开始哄着骗着还能奏效,后来容策喝两口他才勉强喝一口,偶尔还要呕出来,容策接着他的呕吐物,不厌其烦的帮他净身漱口。
宋予衡骨子里娇贵,以前没人给过他娇贵任性的机会,而今变本加厉的折腾人,简直达到了作天作地的地步,容策倒未曾表现出半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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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在官府强制性隔离下,疫情的蔓延速度得到了有效控制,但医署至今都未研究出诊治方案,每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药坊里的病患大批大批的死去,从一开始的人满为患到现在的门可罗雀,那种听天由命的感觉是可怖的。
湘君熬药时经常一个人偷偷哭,随着日子的推移,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接受宋予衡离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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