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湘隔着窗户把荔枝胡吐进湖中,身子后仰调整紫薇花的方向:“丁中正早年升迁调动全由户部尚书刘尊儒一手提拔,那些账目自然与刘府有牵扯,庆王弃车保帅,把罪名全抛在了平王授业恩师刘尊儒的身上,自上了道折子向皇上请罪。”
宋予衡冷嗤:“他思维缜密,那些无关痛痒的账目对他而言不过隔靴搔痒罢了,玩弄权术平王哪里是他的对手,真是不长脑子。”
雁回拎下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沏茶,宋予衡往茶叶里加了一撮松针两朵白梅:“太子呢?”
“太子被裴琅关在东宫了,没去上朝。
暗线说他每日陪太子妃种花遛狗,逍遥快活的很。”
三派相争,东宫得利,回头再看魏成在科举舞弊结案的当口弹劾丁中正,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裴琅爱美人、爱兰花、爱美食,爱权势,也不知道素有七窍玲珑心之称的裴相为何会选择辅佐《策论》都背不全的太子。
齐湘剥荔枝剥的很快,说话工夫下去大半盘:“前几日京中水道堵塞,淹了京郊的乾元殿,钦天监占卜星相说荧惑守心乃不吉之兆,可巧昨晚宫中奉天殿的横梁断裂砸坏了司戊鼎,皇上大怒,罢了工部尚书杨最的官。
朝堂近日都乱套了,皇上被文武百官吵的不耐烦接连五日未曾上朝。
奚贵妃垂帘听政,勉强维持着局面,督公再不回去,过几天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了。”
听到闻溪的名字宋予衡木然的面容上总算有了点温清:“贵妃娘娘可安好?”
“头疾犯了。”
宋予衡忧虑道:“你去安排一下,五日后回京。”
--------------------
第九章
湘君忽然出现在齐湘背后,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她倒挂在亭外的海棠疏窗上丢给宋予衡一张花笺:“张其丘派人送来的。”
素锦缎面绣着一朵水墨白梅,展开花笺里面用清瘦有力的瘦金体写道:
今夕新霁,山色如洗,忽思历来古人,处名攻力夺之场,犹置山水野趣之色,远招近揖,务结二三知己,盘桓其中,或竖词坛,或题佳句,虽因一时之偶兴,每成千古之美谈。
友虽不才,幸叨陪泉石之间,兼慕退之雅调。
风亭月榭,雨荷溪竹,可醉飞吟盏。
若蒙踏雪而来,敢请扫花以矣。
齐湘严重怀疑湘君又想给他下毒,抱着插满蔷薇的粉瓷青花瓶落荒而逃,雁回自宋予衡手中抽过花笺看了看:“张家这位小公子在扬州十分有名,书读得一般般,整日斗鸡走狗,誓要写出一本比《步虚声》还广为流传的话本子。”
“那你岂不是后继有人了。”
宋予衡捡拾着棋盘上的棋子,“然思天天闷在屋里抄写佛经,清心寡欲的没半点鲜衣怒马的少年人气性,正好让张其丘多带他逛逛秦楼楚馆,体会体会什么是鱼水之欢,没准就能得了意趣。”
雁回怅然:“洁身自好有何不好?”
宋予衡眸光微沉,雁回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要我说你若忧虑小殿下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亲自去试探试探不就清楚了,调'教人的本事天下谁人比得上你?”
宋予衡不赞同:“我是他义父。”
“正因为你与他担着父子情分才好去教导。”
日暮西斜,府衙传来消息,丁中正、赵廷石被下狱,本次乡试作废,九月初十再开恩科,文士学子在江南贡院齐齐下跪,山呼万岁,长陵王容策贤德清正的名声自此传开。
容策回府在蔷薇架下碰到端着蟹黄狮子头的湘君,他把雕花托盘从湘君手中接了过来:“我来吧,这盘子分量不轻,怎么用来盛菜了?”
湘君甩甩胳膊:“摆的赏心悦目些督公可能比较给面子多吃两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无需虚伪,无需掩饰,在这末世和异界里释放你自己。变异猩猩,曼妙精灵,苟活人类,美女,大人物,强者交汇出一幅幅画卷,血淋淋的现实,绝不妥协。...
拆迁暴发户卫嘉树倒霉穿越大清朝,结果发现,这个清朝竟不是历史记载的那个辫子朝而是一个叫宣建国的穿越前辈建立的新朝代,她满腹槽点无处吐,实在憋得难受,直到遇见了一只能交流的阿飘君大吐特吐之后才发...
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专栏下一本七零小知青求收藏支持林窈是老林家从乡下领回来的闺女。原本以为领回来就是给找份工,到时间再给找个人嫁了也就完事了。却没想到小姑娘漂亮精致得让人窒息。还好看着天真好拿捏。可这么个天真好...
寒星映戟月照弓,龙雀辚辚雪夜惊。半纸功名千山外,银花火树故乡中。我,荣陶陶,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九颗星辰的主人。那一年,一个背着小书包头顶天然卷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在天台上如是说道。轻松搞笑,欢迎入坑。已有四百万字完本作品九星毒奶,欢迎各位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