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得秦湘眼中都隐隐泛起泪花,也就是片刻时候,下一瞬她便闭了闭眼从善如流地将眼中泪意连通情绪一道敛去。
“他那傻大个子心里能装什么事儿,还不是过个三五年便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
“好啦。”
秦湘又牵起叶秋嬗的手,不在意地笑道:“知道叶大人舍不得奴家,可你忘了奴家的看家本领了么?”
她说着在身前比了一个巴掌大的圆,又比了比一尺来长的高度,笑道:“奴家连这么小瓶子都能蜷缩进去,届时那羌王若要处决我,我便寻个地方藏起来,让他找也找不到!”
“我竟忘了这一点,若到时真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那你可要好好利用这奇能。”
叶秋嬗恍然大悟,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松开了些。
她忽然想到秦湘有缩骨奇能,那这世上还会不会有同样得了软骨症的人呢?若是杀郡主的也是这样的人,他行凶之后悄悄藏在屋内某处,可不就成了漏网之鱼么。
“湘娘,我忽然想到一些疑点,你和我一道来吧。”
叶秋嬗说完就走入寝屋,开始翻找。
特别是衣柜和妆奁都打开来一一查看。
等寝屋内的翻完了,没找出什么来,又踱步往相邻的西屋走去。
那处放置的是公主的嫁妆,来羌国以后,叶秋嬗便吩咐人将嫁妆锁在此处的,至今没有人去打开过。
她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那凶手想谋财害命呢。
掏出备用的钥匙,将西屋的门打开,这屋里和郡主寝屋一个格局,外厢空无一物,里厢才摆满了箱子。
叶秋嬗一眼便瞧出来箱子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走上前开了锁。
箱子面上蒙了一层油纸,不打开还罢,一打开便有一股怪味冲入鼻间。
“怎么有一股硝粉的气味儿……”
秦湘左顾右盼,捂着鼻子道。
“这嫁奁是皇上和礼部亲自装入的,嫁妆清单还在谢三爷那里,据说都是些靳朝特产,怎么会有股硝粉的味道。”
叶秋嬗皱眉,将油纸撕开一角,却发现里头还裹着一层白纸,再此撕开,一些黑色粉末便泄露出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觉察到不对劲,又起身将其他箱子打开,发现几个箱子全装是一样的东西。
“湘娘,不对劲,我们快走!”
她拉起秦湘就往门口跑,出来才发现门窗不知被谁关了起来,上前推门竟然从外锁住,她们被困在屋内出不去了。
“怎么回事?谁锁了门?关我们在里面干什么?”
秦湘提脚踹门,仍然毫无作用。
叶秋嬗颊边滴下一滴冷汗,浑身发软,耳廓微动,颤着唇说:“湘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秦湘这才静下心来细听,那声音几乎微不可查,细细碎碎地像是有什么在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叶秋嬗跑进里厢,想推开箱子找寻导火索,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且那声音微弱,全然不知从何处发出。
她随手抓起一个瓷瓶跑了出去……
“湘娘,箱子里全是火药,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没时间了,快砸窗!”
叶秋嬗疾呼,将手中瓷瓶往窗上砸去。
秦湘惊诧片刻,也找了一个硬物,和她一道砸窗。
一边砸还一边高声呼救,可外厢的禁卫都被调去抓捕侍女了,一时片刻没人来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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