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一眼看见熟悉的车牌,三步并两步地赶过来:“老大!”
“什么情况,陶然呢?”
骆闻舟说着,又回头冲车里摆摆手,“你先在车里坐着。”
车里的人没听他那套,吊着一条胳膊走了下来。
郎乔不由得一愣:“哟,费总,你这怎么还‘盔甲在身’了?”
“小事故,”
费渡抬头扫了一眼少年宫附近的建筑,“有消息了吗?”
郎乔还没来得及答话,一辆吱哇乱叫的警车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少年宫门口,陶然和几个刑警面色凝重地下了车。
见骆闻舟投来疑问的视线,陶然摇摇头:“晨晨的手机被盗了,老油条,惯犯,刚从拘留所放出去,他说是有个女孩在路边系鞋带,手机放在旁边的石头花坛上,系鞋带她就自己走了,把手机忘在那了,所以他只是‘捡’的。”
骆闻舟:“哪条街?什么时候偷的?”
“应该就在少年宫附近”
陶然用力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眉头系成了一团,“那小子身上搜出了七八部准备出手的手机,都是今天一天的业绩,具体时间地点他自己也说不清。”
“哥,”
费渡在旁边问,“你在慌什么,怎么了?”
“我问过常宁,晨晨今天穿了一条碎花裙。”
陶然的脸色很难看,声音压得又快又急,“如果真是凶手五天之内连续绑架两个孩子,这个频率太高了,说明曲桐已经百分之百晨晨是五点前后被绑架的,到现在已经超过七个小时了,很可能也”
“嘘——”
费渡拍拍他的手臂,“你镇定一点。”
“我有什么好不镇定的?”
陶然苦笑,“我又不是孩子家长——这些猜测我到现在都没敢跟晨晨家里提你上次跟我说的可疑人物是个老头对吗,你确定吗?”
“不确定,离得太远了,”
费渡说,“晨晨是个敏感的女孩,我上次警告她注意安全的时候吓着她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包括老人和熟人在内,我相信她都不会毫无防备,就算有人骗她出去,她也不会忘了给家里人发信息。”
“陶副,画室监控里找到了那孩子!”
陶然猛地转身,刚要抬腿走,骆闻舟一把按住他肩膀:“交给我,你负责和小姑娘家长谈谈,看孩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家长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们家庭关系怎么样——我们不能遗漏任何可能性。”
费渡靠在一边:“需要我帮忙吗?”
骆闻舟犹豫了一下:“你算干什么的?”
费渡很不要脸地回答:“我算亲友团。”
骆闻舟伸出一根手指,略带警告地虚点了他一下,到底还是没说让他一边凉快去。
画室的监控非常清晰,四点半左右的时候,其他孩子陆续被家长接走了,晨晨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老师留下的画册,不时往窗外张望,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凝视窗户的时间就有五分钟以上。
骆闻舟疑惑:“她看什么呢?”
郎乔:“镜子。”
骆闻舟一脸莫名其。
“小姑娘把玻璃窗当镜子用呢,看风景只要扭头就行了,用不着整个人扭过去还凑近,她还用圆珠卷了发梢,”
郎乔说,“女孩都懂的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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