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盯着她的眼睛:“姓冯,全名是叫‘冯年’还是‘冯年哥’?”
“不知道听起来是这个音,他有点口音,我不知道是哪个字,也不知道最后一个字是称呼还是名字里的。”
张婷六无主地说,“当时天色来就不早了,他突然跳出来,笑得特别谄媚,还说些莫名其的话,有点像经病,我身边没有伴,有点怕,就一直说‘不认识’,想绕开他走”
骆闻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一阵子,”
张婷说,“前一阵子一直有个精不太正常的露阴癖在我们公司附近转,好多人都说看见过,老板都不敢让我们加班了,但我那天正好有点事没做,留了一会,当时楼下人很少,我来就有点害怕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哥来接我。”
费渡想起他在咖啡店里遇到的送货员,突然有点不解,于是忍不住插了句嘴:“接着呢,那个人纠缠你了?”
张婷点点头:“我看见我哥来了,就想绕开他过马路,可是他居然不知为什么也跟上来了,我当时有点慌,就紧张地跑了几步,声音很大地说了一句‘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我哥他们听见了,可能觉得他是个流氓,就动手了。”
骆闻舟:“何忠义——照片上这个人还手了吗?”
“没有,”
张婷的目光往下垂了一下,好似有些于心不忍,“他只是抱着头躲,我才发现原来他看起来挺小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就赶紧把我哥拉住了。”
费渡却轻轻地一抬眼:“你哥他们?还有谁?”
张婷说:“是我男朋友开车来的,我哥那天有点喝多了。”
费渡“哦”
了一声,随后他脸上真事一样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失落:“怎么好女孩都有男朋友了,谁下手这么快?”
这种时候,他居然打这种不着调的岔,骆闻舟皱起眉,却没有让他闭嘴。
张婷被他这充满暧昧的一句撩搅合得有点脸红:“就是荣顺的赵浩昌,你不是也认识吗?”
“荣顺律所的赵律师?”
费渡状似无意地越过她看了骆闻舟一眼,“难怪这回律师来得这么及时。”
骆闻舟又问:“那之后呢,你还见过这个何忠义吗?”
张婷摇摇头,期期艾艾地看着骆闻舟:“骆队,我哥不可能杀人的。”
骆闻舟色缓了缓,对张婷说:“你哥要是真没问题,我们不会冤枉他。
就算我们真不讲理,想随便挑个人冤枉一下,那也不能挑到老局长的亲戚头上吧?你放心,既然你哥不可能杀人,那他在我这也不可能有事。”
张婷听进去了,不过没什么用——因为张东来那个熊玩意,着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嘴上说着“不可能”
,心里其实也不太有底。
“先跟他们进去做个录。”
骆闻舟说,“我让郎乔来,你跟她实话实说就行,没事的。”
他话音没落,费渡已经抬脚走在了张婷前面,哄小孩似的冲她招招手,轻声说:“不怕,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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